一年前?!
天子胡齐震惊的看着那宦者寺人,心里“咯噔”一声。
“嗬——”
随着倒抽一口冷气的惊叹声,胡齐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并没有富丽堂皇的天子寝宫,也没有恭敬谦卑的宦者寺人。
而是……
而是祁律放大的脸,近在咫尺,挂着“慈祥”的笑意,道:“儿子,怎么这么能睡?”
天子胡齐还未反应过来,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祁律,心里像是打了结一样,这是又……变成土狗了?
祁律见小土狗一脸呆滞,坐在石头上,瞪大了黑溜溜的眼睛,两只大耳朵垂着,一脸没睡醒的惺忪模样,不由揉了揉小土狗的脑袋。
“我儿,难不成你是小姑娘,怀了崽儿才这么嗜睡的,不然如何这么能睡?”
小土狗一脸迷茫,还未从打击之中缓解出来,却听到祁律说自己是“小姑娘”,当时就炸了毛,抖着浑身的短毛,“嗷嗷嗷——汪汪汪!”一顿猛叫。
“你才是姑娘!”
“大胆!放肆!”
“骑驴你这个刁民,简直不可教化!”
“气死寡人也!”
旁人不知小土狗口吐人言,只能听到一串儿的“嗷嗷嗷”“汪汪汪”,小土狗气得跳脚,但因为个头小,奶里奶气的,所以在旁人眼中看来,仿佛是撒娇一样。
还有下苦路过,很是热情的对祁律道:“恩公,您家的狗儿真是乖巧。”
“是啊,生得如此可人怜,还与恩公撒娇呢。”
小土狗:“汪汪?!汪汪!”撒娇?!狗屁!
小土狗一时震惊,竟然彪了脏话,登时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喃喃的道:“寡人竟然失仪,不该不该,实在太不应该了……”
祁律就是抽空逗一逗“儿子”,随即又去盯着大家干活儿开矿了。
这些下苦都是难民,根本不知开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而那年轻人总想着如何逃跑,也没主意开出来的是甚么,倒是东郭牙有苦工杂役的经验,因此心里门清。
东郭牙是有经验的,开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难,没几天便又开出了一批。
祁律带着这些丹砂去卖,要知道这年头的丹砂是供不应求的,一出手必然抢购一空,这样一来,便又有了闲钱,除了给大家改善伙食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添置打手。
矿山不是一口气就可以开采完的,自然要添置打手,保护矿山。
祁律一面添置正规的打手,一面又收留难民,让打手教导那些身强体壮的难民功夫,如此一来,矿山的护卫队人数那是与日俱增,膨胀的厉害。
祁律俨然一个山大王一般。
只不过这座长生山素来有闹鬼的传闻,所以百姓与贵族们从来不敢去这山头,祁律他们在这里折腾许久,不停的扩张,却没有人知晓,俨然悄悄摸摸的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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