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讲的都市传说让李带三人也对那座建筑产生了兴趣。
“我们手上的票，好像只是公司统一购买的专业观众来访证而已。太可惜了，本来还想过去看看的。”陈竖看看手上的票，摇了摇头又问，“刚才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专门谈头部版权的，但版权这种事情不是谁也说不好吗，有时候编辑们认为是头部的版权，放到市场上反响平平，反而看起来像是中尾部的版权，却引爆流行，卖出大价钱。说到底还是看内容本身的质量和版权运作的方式两方面吧。”
林果回答道：“亦恒老师说的也没错，版权受不受欢迎的确是市场说了算，但是版权是不是头部却是出版方的编辑团队说了算。毕竟编辑是内容专家，他的话也许不全对，但是至少比其他人的判断更准确些。像你说的长尾作品爆红的情况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较少罢了。当然，订货会这里也给非头部书版权的贸易留出了空间。你看。”
四人正好走过北馆区，来到与北馆区直接相连的东馆区。“从北馆区到南馆区，必须要先经过东西馆区。这个口字型建筑群二楼的四个拐角，也就是东北、西北、东南、西南方向，各突出了一个半圆形阳台，那就是大众图书的版权洽谈处。如果买卖双方有意达成版权交易，就可以先行邮件预约，坐在这个像是沙龙似的地方进行初步的交流。如果交流得差不多了，也有意敲定合作，就可以邀请对方进入更里面的小会议室内，完成落地方面的细节沟通。顺利地话，可以当场举行签约仪式。
“跟韬奋楼那边比，这个流程听起来好像草率多了。”陈竖道。
“可别这么说。就算是四个版权洽谈处，席位那也是供不应求，我两个星期之前打电话过来定都已经没剩下几个位置了。”……
林果和麦戈登来得早，很熟悉场馆的布置，说是今天上午正好有场大型活动，会在南一楼举行，李带和陈竖看时间也还早，就过去看了看。
刚刚推门走进，几人都被场面震住了。
无论是自家活动所在的北馆，还是方才路过的东馆，都是出版品牌的联合展区，单个展馆的占地面积其实非常大，国博在京师的地段又好，所以租金是相当高的。
所以东西馆被细细划分出十个走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十天干命名，每两个走道中间分布着若干个展位。南北馆稍微大些，可以划分出十二个走道，以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十二地支命名，新知集团在今年业绩好的情况下，这才拨出大笔预算，以极高的价格，抢先租下了子丑寅卯四个走道之间的三条展位，合并起来，重新装修，显得格外气派。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真正的大制作、大场面是什么样子。
这是坏蛋影业的展位。人家直接租下了整个场地，甚至请了专业设计师把整座建筑的墙面包括天花板在内都彻头彻尾给改造了一遍。
与其说这里是图书订货会，不如说更像是某个视觉艺术家的个展。
李带正在奇怪，一个做电影的跑到书展上面来做什么，就看到进门的海报上写着——
【坏蛋影业X华夏文学】
代号「坏蛋文学」，原创剧本募集大赛，二期短名单公布现场。
“不得了不得了，这真的是有钱。”
“我觉得跟他们比起来，之前我们在江城文化中心办的那些活动，简直是草台班子唱戏。他们这才是活动该有的样子。哦这已经不只是活动了，简直就是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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