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没错,有奸情未必就会杀人!”张允拍了拍手道:“况且钱不归若是早早的病死了,你俩尽可以逍遥自在,与情与礼都不为过,只可惜,钱不归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提早醒来察觉了你俩的奸情,更不该驱狗将你咬伤!”
张允这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如同亲见一般,却听得于子江和阿娇面面相觑,眼睛里都流露出了惶恐和猜疑。
“在下听不懂大人在说些什么?”于子江干脆就装起了糊涂。
“听不懂?那好,本官就讲到你懂为止!”张允拿起开堂前,司墨就放在案头上的茶碗,抿了一口入嘴略有些苦涩,但是回味又有丝丝甘甜的铁观音,慢条斯理地道:“阿娇,你可记得,我在你家时曾问过你,是如何把一条凶猛的黄狗制服的!”
“你当时回答说,用了麻药。而我也从你梳妆台的首饰匣子里找到了这包所剩不多的麻药,听我手下一位见多识广的衙役说,这种麻药在民间并不常见,但是江湖上却并不希奇,想必于子江一个武举人,素来和抡拳拿棒的武人打交道,弄些麻药来并不困难吧!”
“就算这麻药是我送给阿娇的,也只是因她打算把家里的恶犬卖掉,却苦于无法让其就范而已,怎不能说我用麻药谋害了钱不归的性命吧!”于子江申辩道。“我也没说钱不归乃是被麻药所杀呀,你着急什么!”张允横了他一眼。随即笑吟吟地道:“这麻药自然是别有用途,想必最初你俩通奸之时,并没有存着要害死钱不归的心思,因此每逢私通之前,阿娇总会把麻药下入于子江所喝的药中,待他睡死过去,钱家之内。自然就成了你俩的寻欢作乐的决佳之地。”
“倘若一直这样下去,钱不归虽然头戴绿帽,倒也不至于送了性命,奈何天意昭然,那日大夫为他换了药方,其中的一味甘草竟然化解了一些麻药的效力,于是乎。钱不归竟提早的苏醒了过来,可以想见,当他看到心爱地女人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赤身**,纠缠于一处时,是何等的愤怒和失望。”
“他虽然疾病缠身。但血性却没有消磨干净,于是挣扎着起来,想要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泄恨,奈何原本就孱弱的身子又躺了多日,又岂是于子江这个武举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打倒在地,可家中的狗却很不凑巧的闯进了屋中,想来于举人。你必定也吃了些苦头吧!”
于子江沉默不言。
张允淡然一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平息了此时,想必阿娇必定在钱不归地面前哭求了良久,终于让他决定不在追究此事,可是钱不归却做梦也不会想到,你们俩却生恐丑事败露,又觉得他活在人世,碍手碍脚。于是心一横,决意要置他于死地,做个长久的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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