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铎初次出现在林宝儿面前时,她对他丝毫没有爱慕之意。他古怪相貌,活象是“天下无贼”里的“傻根”。上半身是休闲夹克,下半身是条橄榄绿的军裤。表情活脱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子。天啊,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和他会相伴一生。可就是因为她执着的向往着婚姻,她竟然鬼使神差给了他一个机会。
再次相见时,他一身戎装看起来让她感觉舒服很多。渐渐的,他古怪的样貌遮蔽在英武果敢的行为方式之后。他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一类男子,扎根在纪律森严的绿营。长期的军事生涯,让他的意识习惯里只有“是”或“不是”两种不同的结果,绝对没有摸棱两可。林宝儿此生听过了太多的含糊其词,经历了太多的是是而非,她不由的向往他的简单和肯定。
情感生活的苍白,使这个大了林宝儿两岁的男人,看着女人讲话就会脸红。他从不敢正眼看她,总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欣赏。他有时会不敢相信,自己正在和这样一个美艳的女子交往。在那个“母猪塞貂禅”的军队里,别说是漂亮女人,就是个女人都难得一见。他曾以为他们卫生队的小护士就是天仙了,万万想不到自己今生有兴和这样美貌绝伦的女子携手前行。
他自幼家境贫寒,父母只是中国大地上最朴实的农民。武铎今日肩上的闪闪星光完全靠自己不屑的努力。这一点让林宝儿凭添几分敬佩。他十八岁到部队,种过菜,放过猪,厕所墙头看过书,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还是考上军校,一跃成龙了。如今虽然职位不高,可对于一个农民的儿子来讲,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每次约会时,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林宝儿在他稚气的脸上,看到了处男的光芒。抛开爱情不谈,这个背景简单清白的男子,实在是太适合做丈夫了。也许老天爷是公平的,坏男人是好女人的终结者。而坏女人是好男人的启蒙者。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只为他的处男之身,她就一定要得到他。谁不知道这个天底下已经打着灯笼都碰不到处男了,尤其是和她年龄相当的处男。
以她的万种风情很快就搞定了武铎。他床上的生涩实在让她不敢恭维。她占有了他,心中有种莫明的快感。而武铎眼中的落墨,瞬间被**燃烧的粉碎。他能得到她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他怎么还能奢望她是个处女?好事全能让他一个人捡着吗?凭他?工资刚过千,存款刚过万,她这样的美女不嫌他穷就已经不错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武铎没钱,却舍得为林宝儿一掷千金。他认识她不到一周就给她买时装,换手机。全然没想过要是万一人家不高兴排排屁股走人了,他那点家底挥霍完了该怎么办?他一心只想娶她,那个在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女人: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床上更是个骚婆娘。能拥有她此生足矣。
他这个月已经有20几天没睡觉了。要么就跟林宝儿整夜“褒电话粥”,要么就干脆和岗哨通融一下,跳墙出来和她整夜缠绵。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精力,怎么就完全不困呢?他发觉自己越来越象部队大院里的军犬,只要一出院门就撒欢似的寻着腥味跑。即使五分钟也得抽空陪陪他朝思暮想的小美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宝儿的父亲拉长了扑克脸,终于无奈的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竟然不在乎和这个居无定所的男人吃苦受穷,那就随她便吧,总比留在家中给别人做偏房好。
于是林宝儿和武铎在经历了42天的短暂交往后,闪电结婚,步入了围城。
躺在他们崭新的婚床上,终于可以安静的歇一歇了。武铎在婚宴上被战友们灌下了太多的酒,日上三竿还没有醒来。昨天从饭店一回来他就“死”在这里,全然没有洞房花烛夜的情意绵绵。赶来参加婚礼的婆婆在外屋辛勤的收拾着房间。林宝儿忽然有点害怕,这不会是他们家一向的家风吧?她婆婆太勤快了,武铎今后不会是要按照他母亲的标准要求她吧?在看看这廉租房的陈设,全部的家具和电器加在一起,还不抵她曾经和田暮睡过的那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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