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色的锦袋中除了紫鞘长剑和三个装药的玉瓶外,还有些金银灵币。
他心痛不舍地徘徊在各个店铺,最后买了些干粮饼子和一本叫《宗门实录卷》的书,草草地踏上了前往百香谷的求学之路。
“要到百香谷,得穿过泰泽和如柏山才行。”夜幕下,木阳经过一天的赶路已经到了奚全与泰泽的交界处的一片小林子了。
他拿着一张地图,隐约想起了当年他和几个孩子在几个健壮的男子带领下,一路颠簸,白天破庙睡觉,晚上山林赶路,三餐不饱,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一处破败的宅院,开始了另一段刻苦铭心的生活——赤脚乞讨、冰水洗衣、饭食不饱、鞭打痛骂………
“我一定要强大起来!”木阳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知道自己的故乡,还有自己的父母!
“这泰泽好过,可这如柏山可有不少妖兽。”木阳苦恼起来。
当年他被买回晋府时,一行二十多个人其中还有两个化灵界的灵修护送,但半路中突然杀出一只两头的蛇形妖兽,直接将灵修撕裂两半,也是因为这个空隙,木阳驱车而跑,和几个人活了下来。
正在他苦想时,背后传来踩断树枝的声音…
“谁?”木阳站了起来,后退了一两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画卷,悄悄地握住了袖子里的短剑,这是他离开奚全镇时,从街上的刀铺买的,花了他两个银灵币,心痛了他好半天,他警惕地看着树后走出来的人。
“小兄弟,不要害怕,我是百香镖局的黄杆儿。”树后窜来了一个满脸麻子,面麦宽脸,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身穿粗布麻衣,背着一把用麻布条缠着刀。
“小兄弟这是要去百香谷的鸿鹄门求学么?”黄杆儿拱了拱手,笑嘻嘻地问。他刚才瞅见木阳手中的地图,隐约看到了和顺图几个字。
“大叔,有什么事么?”木阳没有回答,虽然他看到黄杆儿腰间的令牌刻着“谷镖”,但手中的短刀依然紧握,警惕地看着对方。
“是这样的,我们明天正要护送一波人穿过如柏山,如果小兄弟需要的话,我们一趟只收十个金灵币。”满面麻子男子仔细看了看木阳,轻声说道。
“大叔,谢谢你!”木阳在身上摸索了一番,他拿出了一个土色的钱袋,递给了男子。
“这个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也只有这些了。”木阳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钱袋子递了出去。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就将钱财两分了,没想到还真遇到了。
“两个金灵币四个银灵币。”男子打开看了看,平静地回答,然后将袋子塞进了胸口的衣服里,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也行,请跟我来吧!”
木阳黑着脸,点了点头,跟着男子走了过去。对方的气息虽然不比那些强健的大汉,但撂倒他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穿过浓密林木,两人来到了一块平坦的空地,四堆篝火零稀分布在敞篷的马车旁。
“黄杆儿,逮了个啥?”最左边的那个火堆旁,一个虬髯满面的大汉背靠在马车轮子边,向麻子脸的黄杆儿扔来一块干饼子,大声问道。
霎时间,其他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黄杆儿笑着摆了摆手回答道:“一位求学的小兄弟,大家吃好喝好睡好,明儿一天行程呢!”
众人礼貌的回了几句,又继续聊起了刚才的话题。
“来,小兄弟。”与虬髯大汉一起另一名汉子拍了拍了地面,向木阳招了招手,“来这儿坐吧!”
木阳顿了顿脚步,看了看四周交谈的人们,舒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在招手的汉子旁盘腿坐了下来。
互相报过了姓名后,木阳便边听三人交谈,边仔细地观察虬髯大汉和招手汉子。虬髯大汉名叫王良武,他身材魁梧,须发如树根一般交错杂乱,脸宽耳大,眼眸子如同牛眼睛一样神采飞扬,说话相当豪爽;而招手男子名叫徐有德,他则相对文雅,皮肤有些黝黑,头上缠了条褪色的头巾,身体裸露着手膀子,胳膊上一块一块的肌肉,无声地衬托着他的强健。
三人正在摆谈最近的见闻。
“听说这次来奚全的是中都的晋候爷。”说话的是徐有德,他往火堆添了些枯木枝,带着惊讶小声地说,“据说活了一百多年了。”
“嘿!”虬髯大汉王良武锤了锤地,有些清狂,“管他娘的呢,同乡人都不照顾下,算TM的侯爷,还不如老子手里这香饽饽!”说着,他一大口咬下一块,咀嚼起来。
“良武说的对啊!自家没起火,估计也不会回来。”黄杆儿则掰下一块干饼往自家嘴里塞去。
“可不嘛!”徐有德扯了扯头巾,摇头叹气,砸了砸嘴巴,“哎,这天下是五大家的,不是我们天下人的。”
“大叔什么是五大家啊?”木阳露出好奇地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三人面面相觑,满脸困惑,这不是人人皆知的事么?
“这五大家嘛……”徐有德挠着头,缓缓说道,“五大家指的是中都天下城的闵氏,也就是当今人皇闵文一族,接着就是西洛区的武侯姜氏一脉,南阳区的晋氏一脉,最后就是林芜靖候秋氏一脉和柳县白泽侯尘氏一脉。”
徐有德很快就说完了五大家族,随即又轻声补充道:“都是些不知道底细的世家,我们也是听说的。”
随后四人都陷入了沉默,不在言语,直到黄杆儿吃完了干饼,催促大家休息,这场不愿意继续的对话才结束。
木阳赶了一天地路也非常累,很快靠着车轮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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