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阳不自觉缩腿退后,眼前那把紫鞘的剑悬浮空中,接着他一转头,更诡异地一幕出现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跪在地上伸手阻拦的徐有德,面色惊恐的乘行人,转身逃窜却被定住身子掉了脑袋的四翼蝠蛇,受了惊吓,正扬蹄嘶鸣的马匹………
周围的一切又迅速白光刺眼让木阳睁不开眼睛,只能借助指间的缝隙,虚着眼睛察看。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来的方向传来,木阳在指间的缝隙看到一个半隐半虚的老者盘坐悬浮在他面前,全身泛着白光,洁白的长胡子轻轻地摆动在黑袍前,双目紧闭。
“我叫木阳。”木阳渐渐适应了白光的刺痛,用手挡着双眼,轻声回答。
“此剑何来?”老者单手一张,便握住了紫鞘兽头剑,另一只手轻轻划过獠牙兽头的剑镗、镶嵌着小剑的紫鞘,一双老眼眯成细缝缓缓地在剑鞘上移动目光。
“一位前辈…送的。”木阳遮着双眼,有些支支吾吾的。他也不知道如何来描述这件事。
老者静静地看了几遍,随后仰头叹息:“哎,出现了,要来了。”
木阳遮着眼睛有些好奇老者的自言自语,有些胆怯地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老者扭头直直地看着木阳,从空中落了下来,走到木阳的面前,一挥手刺眼的白光便消失不见,周围静止的人儿也不见了,两只白色瞳孔的眼睛盯着木阳,仿佛洞穿了木阳心中困惑:“你在老夫的时间灵域之中,不用担心他们,老夫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木阳一听老者语气轻柔了不少,恭敬地回答:“前辈请讲。”
“你是哪里的人?”
木阳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老者迟疑了下,又问了一个问题:“可有家人?”
木阳又摇了摇头,他的记忆中仅仅有一个面容模糊不清的阿娘,有点像梦中的那个穿着青衣的女子。
老者来回踱了几步,让木阳把他的墨绿色的储物袋取了出来,将紫鞘长剑放入其中,随后指尖冒出白色的灵流,只见他画了几个复杂的符号,只手一推,白色的符号便没入锦袋之中。
“记得聚灵境后再打开。”老者将锦袋放在了木阳手心,转身而散。
“前辈~”木阳伸出手刚要抓住老者消散的衣角,头突然晕乎起来,视线模糊不清。
“咚~”木阳倒在了地上,锦袋滚落在了一旁。
老者消瘦的身影半蹲在木阳面前,轻轻捡起锦袋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喃喃自语:“你也是遇到老夫了,不然……哎!”
老者轻轻将木阳翻了个面,把锦袋塞进了木阳胸口的粗布麻衣里,又轻语道:“中了离忧花粉,看样子很小就被遗弃了,看面样又不像是亓官家的,倒有几分龙在家的模样。”
老者半蹲着,看了看远方,轻轻地笑了笑,化为丝丝纤线,飘回了最后一辆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被静止的人都苏醒了,双头蝠蛇也消失不见,一群人在第一辆马车前团聚了起来。
“小兄弟?小兄弟?”
“灌点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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