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山的大动荡,引起了无数的灵修关注,皇室贵族、大宗商会、隐士散修……,但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皓月当空,山林悲啸,只剩下一间倒塌的竹屋,一件破败的灰色盔甲,还有几个倒在地上被掏空的玉瓶。
东域个有排面的人聚在了台塬之上,他们分别代表着鸿鹄、天音、帝都学府,还有皇室。他们有的愤怒,有的窃喜,有的平静,也有的困惑担忧。
“此地离你们鸿鹄门最近,不知流掌门对此有何高见?”开口的是一个金袍老者,白发被白玉冠盘束起来,背着手,看着身穿灰袍,头戴铜冠,颇有几分仙骨风范的老者。
老者拱了拱手,用手指了指盔甲肩上的裂缝,分析道:“王爷请看,这件灰甲材质上乘,应当是海国沉银所制,轻而坚硬,这裂缝还有干涸的血迹,说明对手实力不一般,至少化圣以上。”
“我倒是觉得这件盔甲,看着有些像小王爷的黑麟。”旁边的秃头老者插了话,目露调侃看了看金袍王爷。
“多谢封掌门挂念,犬子在家修炼,不曾外出。”金袍王爷脸有些不好看,回礼道。
他的儿子确实几天前来和洲执行影阁的任务来了,但他记得儿子不穿这黑麟甲衣啊!
“讨论这件破盔甲有什么意义?我听围观人说杀者乃是龙在一族人,叫龙在夙黎,有谁知道此人?”秃头老者对面的赤发老者抛出了重点。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无聊,把大家搞得团团转。诸位,老夫还有事,先告退了。”赤发老者旁边戴着帽子,为人儒雅的老者鞠了一躬,便消失不见了。
“天音宗这般含沙射影,针对谁呢?”秃头老者望着离去的背影,小声骂了起来。
“不如我们谈谈九星剑诀和那紫色雷电吧?”赤发老者见无人回应又投出了一个问题。
“掌门,祝乐来迟,有失远迎,还请责备。”
还没等人说话,祝乐带着鸿鹄门人出现在铜冠流掌门的身后,鞠躬敬礼。
流掌门将祝乐扶了起来,转身对剩下的三人,邀请道:“诸位不妨到我鸿鹄一聚,让我也进尽地主之谊。”
“不了,改日再叙吧!皇兄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呢!”金袍王爷直接拒绝,转身带着一众护卫离开,他心里只想找到自己那个逆子!
赤发老者和秃头老者互相看了一眼,拱手推却:“学府内还有一些事情,就不叨扰贵宗了。”说完,也腾空离去。
“哎~一个个心里都那么清楚了,还要来问,真是……”流掌门望着离去的背三个影,小声嘀咕。
“对了,马老弟呢?这么不来接我?”流掌门笑着问起了祝乐。
“嗨,大概和老六喝醉了吧!”祝乐脸上虽是和颜悦色的,但心里却炸开了锅,百香谷都找遍了,也没发现。
“哎……”流掌门摇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去会会他们!”
………
两日后,在偏居一隅的雪原龙岭山下,一间小小的楼阁中,一男一女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泪珠,看着一块牌位。
“木儿,阿爹和你阿娘再过些时日就要前往魔疆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看看你。”身穿山河图袍的男子用手轻轻地摸着刻着字的黑色牌位,一滴又一滴泪珠落在了上面,又顺着排位滑落到地上,女子早已泣不成声,用湿漉漉的手绢给男人擦擦泪。
“阿爹~”男子抽噎起来,“阿爹还没带你去看紫色的山猪呢!”
“咚!”
房门别人一脚粗暴地踢开了,来人身穿蓝布锦衣,跟山河图男子有些相似,喘着大气,腿软地坐在了桌子旁,提起水壶给自己满上一杯。
“四哥!你怎么回来了?”龙在行域忍着泪珠,做出一个微笑。
“老五!这个消息比你那块…咕…那块木板重要多了。”来者喘着大气,一口喝下温水,从胸口处掏出一封,递给龙在行域。
龙在行域刚接过信封,刚把信扯了出来。
“咚~”
房门又直接被推开砸出了一道裂缝,又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身着一件灰色紧衣。
“扶牧也在啊!快给我来杯水,快渴死了。”灰衣男也赶紧把手中的信递给龙在行域,坐到桌子旁,取水喝了起来。
老四扶牧拍了拍灰衣男子,咧着嘴,笑问道:“大哥连夜赶回龙岭,难道也是那个消息?”
“难道你也是!?”灰衣男子直拍桌子,竖起大拇指说:“老四脚力当真天下第一。”
“到底是什么事?大哥和四哥为何如此高兴?”龙在行域本来还有点生气,在他们的谈话中渐渐消散。
“是啊,两位哥哥到底是什么事情?难道是三叔突破了?”夙雨擦干了泪珠,轻声询问。
两人相看一笑,异口同声:“弟妹,皆在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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