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在接下来的一天里四处游荡,精神萎靡不振,多亏是冬季很多妖兽都冬眠于洞穴或沉睡在巢穴,活动时间很少,不然他很可能已经被妖兽排出来了。
虽然期间碰到了一株二品凝伤龙草,但木阳僵立在谷底出神地望了会儿半腰那一抹翠绿,最后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腿脚继续走了下去。
“我……”木阳神情黯然,白布缠绕的手指微弯着,那块冰蓝色的求助晶静躺在白布上。只要他用力弄碎它或者摔碎它,鸿鹄门的长老就会出现在他身旁,那么这次考核也就输了,他和她也就结束了。可输了自己也要回鸿鹄门的,到期候也难免会在遇到她的。
“哎!”木阳把蓝色的菱形求助晶放入了怀里,转身回头又向那抹翠绿走去。
“呛~呛~”刚到崖底,白布手轻握的帝邪抖动起来。
“当~嗡~当~嗡”
“嗯?”木阳疲劳的双眼,警惕起来,再次望向禁区,昨天很熟悉的钟声从禁区深处传来,悠悠扬扬,厚重轻鸣,像是某种呼声。
“怎么又会变成了这样?”木阳提起正抖动的残剑帝邪,仔细端详起来。
昨天听到钟声时,帝邪直接把储物袋给抖破了,落地之后,就如现在一样发出微微剑鸣。
难不成这钟声与这残剑有什么联系不成?
很快木阳就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将这次任务完成后,就离开鸿鹄吧!
他将手中的白布一圈一圈的仔细解开,一行小字突然映入他的眼帘:我怕我醒来时,你再也不会记起我。
“傻姑娘!”木阳看着那一抹翠绿,心中犹如万把刀割,心中痛苦的念叨着,“木阳只不过是个没有家的人罢了,给不了你想要的。”
很快,他便解下了白布,手背的焦黄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渔网般的黑色疤痕还凝结在手背上。木阳观察了岩块的凹凸,找准了落脚点,轻车熟路地攀到了二品凝伤龙草旁,掏出小铁铲,轻轻地陶挖起来。结巴的手除了有点痛,其他的倒没什么感觉,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
第二天,木阳又迅速地找到了另一株二品凝视龙草,这次是在一群蝠蛇巢穴旁,还好冬天的寒冷让这群蛇睡得很沉。
木阳屏息敛声快速铲走了这件二品灵药,快速跑到山坳拐角处,木阳大口大口地喘着将灵药装入布袋中,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冰蓝色的求助晶,顺着一条东南向的河谷慢慢走去。
“这里的妖兽怎么这么少了?”木阳突然回想起这三四天的生活,虽说是冬季,但他只遇到了几只红尾白狐和火禽还有几头冬眠的熊跟刚才的蝠蛇外基本就再没有遇到什么妖兽了,想当年到处都是妖兽呢,这里难道发什么了变故么?
木阳很快就到了河谷的出口,一块石碑耸立在河谷边上的道路旁。
“人妖界碑,文皇三十年建。”木阳轻读着碑上的大字“人妖界碑”和碑脚的小字“文皇三十年建”
“看样子,妖兽怎么少的原因跟这块碑的修建有关系。”木阳捏着下巴不禁回想起二十七年时,自己就是从这块碑旁的道路乘着镖局的车辆奔向百香谷。
“也不知道,大叔们怎么样了。”木阳望着远方的丛林,微微一笑,“那边就是泰泽了吧。”
“嘣~”他捏爆了那块冰蓝色的求助晶,把一封早已写好的血书连同救助晶和二品凝伤龙草放在了石碑顶上,快步奔向那片夜幕将至的大地。
时间转回到一个时辰前,在距离百香谷十几里路的山坳里,几位鸿鹄门的长老在围在一块八角菱形的冰蓝水晶旁,谈笑起来。
“还真是多亏了晋候的回归,这交错地带的妖兽少了不少呢。看来这次难度很低,很适合初次考核。”胖胖的老五宽衣解带,半蹲在火堆旁,翻烤着不知是鸡还是禽鸟的烤肉,盯着滋啦滋啦的烧油声,满意地说道。
“在我看来,难度太低了,除了玄飞青四个人遇到了四阶火焰鸟外,唐宗生一行人简直没压力就通过了,不妥。”谢老六躺在巨石旁,手持一个酒水袋,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满脸绯红,不以为然地回答。
“这次着实简单了些,不过,他们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没出问题也算谢天谢地了。”祝乐坐在另一块平坦的巨石上和马掌门细细地品尝着刚沏的茶,把茶杯放在茶具上,平淡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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