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神力疯狂从手掌处涌出,一经出现便开始沟通天地之间的水行灵气,凭空在我身周腾起无数水雾,转瞬间化为一道奔腾的怒江,一举将那泥石巨手冲得溃散开来,去势不减依旧冲着申屠崇涌去!
申屠崇在泥手被冲开的时候就已经面色大变,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得我挑了挑眉。
只不过好歹是个第六斋的学生,与人对战之时的忌讳申屠崇也是学过的,他当下一个旋身,竟是直接消失在擂台之上。
我微一愣神,便感觉到脚下一股危险气息传来,二话不说直接腾身而起!
下一秒,申屠崇从我刚刚站立的地方钻出,手中擎着一柄暗银色匕首,保持着往上捅去的姿势。
望着申屠崇又一次变得错愕无比的表情,我老脸一黑,心里头无名之火越烧越旺。
这特么的鳖孙是想让小爷断子绝孙啊!
“娘的,你找死!”
我怒骂一声,手中迅捷结起早就演练了无数次的手印,短短一息时间,申屠崇刚镇定下来,我手中印诀已然结完,擂台之上残余着的不少水流纷纷腾空而起,化作一根根不足半米长的水箭,尽数攒射向这无耻的家伙!
申屠崇一见此招,冷笑一声,转头又钻回了地里,任凭水箭将那一处擂台戳成蜂窝状,却是没能伤害到其一丝一毫。
我心里暗骂了声无耻鼠辈!
感受到脚下再度传来那样的感觉,我一脸阴郁,腾身而起后将场上剩下不多的水渍,勉强凝结到脚下,让我能够借力在空中停留一瞬。
申屠崇这狗娘养的钻地老鼠,果不其然又是从我先前站立的地方窜起,见没能命中我后,抬眼对上我的视线猥琐一笑。
我特么当场就炸了,这鳖孙那么猥琐,还和他客气什么!
我冷冷一笑,不想再和他对决术法了,直接将半身劲道汇集到脚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落在了原先我站立的位置。
撼山,天械锥!
如今的撼山第三式可不再像当初打四不像那会的半吊子,此番一击落下,整个擂台都狠狠震颤了下。
这还是经由几个擅长土行法术的先生加固了擂台外围的效果,要不然,连山都能撼动的招式,怎么可能才只让这小小的擂台震上一震?
虽然我落招的速度很快,但申屠崇反应也不慢,在我这一招还在半空之时,他见机不妙,已经重新钻入地底。
早就看透这小子的猥琐秉性,我又怎么可能让他逃掉?
右脚重重落在地面,一股震荡之力从脚心涌入地底。
本来已经停止震颤的擂台再度晃了晃,等到其平稳下来后,我笑了笑,双手抱胸,站立原地不再动作。
一旁的裁判以及台下的学生都被我这一举动搞得一愣,旋即一个个不知想到这什么,纷纷变了脸色,有不屑,有错愕,有不明所以,也有难以置信。
“先生,还是找几个人把那小子拉出来吧,不然我担心他被憋死在地下。”
眼见装高深装得差不多了,我来到一旁的裁判身前拱手一礼,笑道。
这裁判当下面色一变,赶忙招呼一些会土遁法术的先生与学生,一同潜入擂台之下的土地中。
这场新生考核擂台赛只能暂停片刻。
但也仅仅只是片刻,几个先生就拖着面目憋得青紫,却仍处在昏迷中的申屠崇从擂台下钻出。
几个懂得木行治愈术法的先生上去一番有条不紊的忙碌,堪堪保住这猥琐的小矮子一条性命,再次加固一番地面后,擂台赛继续进行。
妖族就是这样,讲究丛林法则,他们对于强者存有敬畏,但对于弱者却没有多少的怜悯。
这所谓的擂台赛也是如此,书院里那些个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老定下的擂台赛,完全没有顾及到一些实力不足的人,他们只在乎谁是新生里最强的,修行速度最快的,修行天赋最高的。
他们只在乎谁会是在擂台上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场中沉寂许久,台下那些新生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再叫嚣些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