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好疼啊…好疼…”
身后男声越来越疯狂,南方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那道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身体紧绷到极致。
包括身后那个男人,这个鬼屋里的一切都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肾上腺素疯狂的分泌着,南方选定一个方向疯狂的奔跑,他现在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要是慢一点说不定就交代了。
在高速奔跑的同时,耳朵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嗒…嗒…嗒!”
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声音,那道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在耳朵里面都越来越大。
南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嘴里不断叫唤的英俊帅哥闪着身体离自己也越来越近。
“这么刺激的吗?!”
他恨不得长出四只脚,平时值得骄傲的身体素质在这些奇怪的东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要是有鬼道主义组织,南方出去一定要去举报这个鬼屋压榨劳动人民,这就算是鬼屋,那也不要用真的鬼吧,你这么压榨鬼,那鬼同意了吗?
祸不单行,南方的耳边又传来了类似球形物体在地面滚动的声音,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南方疯狂的在这个像是迷宫一样的地下鬼屋里绕着圈跑,他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
耳边各种各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喘气越来越粗重,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此时他的前面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黑发如瀑眼睛明亮,穿着红衣服的清秀漂亮女人。
南方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出现的,就是跑着跑着突然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女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两只眼睛里充斥着浓重的怨气,像是下一刻她就会把他的身体撕碎。
她没有其余动作,但是给南方的感觉却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东西还要恐怖。
就像是她只是站在这里,就是一尊不可招惹,极其恐怖的存在一样。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男人的嘶吼,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球形物体在地面滚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南方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凝固了,他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头发在轻轻飘动着,没有风,但她的头发在动,像是有生命一样。
直到某刻,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像是炸开了一样,脑袋里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脑髓。
剧烈的疼痛让他回过了神,凝滞的思维开始慢慢运转。
他转头看向四周,前面是红衣服黑头发充满怨气的年轻女人,左边是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穿着高跟鞋的红衣“女人”,后面是嘴里不停在嘶吼的年轻男人,右面是一堆在地面滚动的头颅,还有在后面追逐的无头身体。
南方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世间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眼前的女人头发开始朝他延伸了过来,耳边传来各种声音:
“疼…好疼…”
“嗒…嗒…嗒…”
霎时间天空好像变暗了,天地在扭曲,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眼前的世界在不停地转动,意识一阵模糊,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
香汗薄衫凉,凉衫薄汗香。
津海夏天的夜晚有些燥热,但一袭凉风吹过,给白天忙碌的人带来一丝大自然的慰籍,吹透被汗水打湿的衣衫,清风带走了人的疲惫,也带走了不合时宜的惶恐与不安。
眼皮沉重的搭在眼球上,身体在被子的覆盖下冒出一阵阵热汗。
南方能够感觉到衣服已经被汗全部打湿,要是现在揭开被子,一定能看到一个大大的类似案发现场的人形印记。
他现在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没有睁眼,但又好像能看到自己,类似于一种上帝视角,自己看到自己。
他看到自己在一张床上躺着,白色的被子盖在身上,甚至还看到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转动,要想睁开。
视角一下又回到自己身上,他尝试去控制手指,但每一根手指都像是有千斤重,像是这个身体不属于他一样,除了转动眼珠,他什么都做不了。
南方躺在床上,床头紧靠着后面的墙壁,他却看到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慢慢的朝着自己移动过来。
好像是只有一只手,又好像这只手主人的身体其他部分淹没在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清。
躺着的他本来应该看不到后面的世界,但现在他的视角就好像是面对着这只手,南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只女人的手。
那只手慢慢伸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手掌微微弯曲,然后,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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