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的眼睛里带着血丝，她看着南方，声音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疲倦：“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老师您好，我是陈可可的哥哥，我想了解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她为什么会突然自杀？”
张老师愣了一下，南方明显感觉到她的眼睛里带着慌乱，她躲开南方的视线：“新闻上不都已经说了，她是因为进了邪教，所以……”
“张老师！”南方打断了她，她明显知道些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充满了悲伤，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我和可可一起在福利院长大，我们互相扶持，虽然没有父母的爱，但我们给了彼此充足的关怀，她一直都是一个很乐观的人，我不相信什么邪教……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张老师的眼睛，眼角噙着泪水，眼睛里是一股化不开的哀伤。
张老师有些慌乱的避开他的眼睛，看向旁边，她显得很紧张，想要说什么，又在犹豫着什么。
南方的声音再次传来，在她的耳边响起，“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我不想可可死的不明不白，她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南方的声音似乎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南方带到走廊的尽头。
“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没想到可可她会这样，她……”
她的声音有些崩溃，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睛里流出来，弄花了精心化过的妆，露出了厚重的黑眼圈。
南方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什么，等着她的下文。
过了一会，张老师似乎平静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看了南方一眼，然后别过头：
“可可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在班上一直都是第一名，我相信她以后一定能考一个好的大学，改变她的人生，因为她的特殊情况，所以我对她也比较照顾。”
“……可是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一天她突然到办公室找我，说隔壁班的罗灵玲找她的麻烦……”
“罗灵玲？”南方注意到了这个陌生的名字。
“嗯”，张老师点点头，“罗灵玲在学校我们都知道，她平时比较跋扈，经常和其他女生拉帮结派，在学校里惹出不少事。”
“学校没有应对措施么？”
“当然有，学校通报批评她好几次，只不过……”，张老师支支吾吾的说，“只不过她父亲是盛海集团的董事长，又给学校捐了不少钱，所以……”
“所以你们就任由她在学校里为非作歹？”南方的声音语调变高。
“……”张老师不知道该怎么回。
“可可找到我说罗灵玲在找她的麻烦，我就感觉到了不安，可我以为再怎么样她们也只是孩子，不会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
“我就安慰了她一下，让她以后不要单独一个人去外面，后面我去找了罗灵玲，她的态度很好，说她以后不会再去找可可，我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
“可是第二天可可又找到我，她的脸上还带有淤青，她哭着对我说，罗灵玲带着一群女生放学后在教室拦着不让她走，还说她告诉老师该打，我掀开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其他位置还有很多被打出来的伤痕。”
“我很心疼，带可可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回来我把可可送到宿舍，让她好好休息，然后我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教务处，这已经是一件性质很恶劣的事了，教务处说会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教务处就找到罗灵玲，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的，我不太放心，就又找到罗灵玲，她的态度跟上次一样好，向我保证说不会再找可可的麻烦了。”
“过了几天，罗灵玲都没有再去找可可，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可是……”
张老师的声音停了一下，带着些难以置信：
“在周一的晚上，班群里出现了一些照片……是可可的照片，照片里她被人脱了衣服，还被几个人按在地上……她大哭着流着泪，把头朝旁边偏，不想让人拍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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