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总是把蒸红苕分给儿女们吃,他们吃剩下米糠和萝卜。我当时虽然很小,已感觉到那阵日子,人吃的是猪狗食。
由于村里人普遍缺营养,好多人都得了水肿病,天天都在听说李家饿死了人,刘家也饿死了人。
吓得我们大白天不敢出门,深夜不敢睡觉。
过了一些时候,食堂解散了,日子越来越难,田沟里的野芹菜、鱼腥草,地里的萝卜茵,山上的黄荆树籽、榆树叶……这些平日里连猪都不吃的东西,都用来填肚子充饥。
俗话说:“贼不是好作,饥不择食。”一个春雨淅淅的傍晚,天黑下了,路上没有行人,我来到生产队的麦田里,偷偷地摘了一些青胡豆,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
回到家后,不一会儿,肚子拉稀,不敢向大人说。后来听大人说,青胡豆吃多了,还要得“胡豆黄”病,不管有没有科学道理,从此以后,我再没去偷吃青胡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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