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北部山区,草深林密,路少坡陡。
杯子粗的罐木丛挤在一块,砍不断,推不倒,更是象道道天然屏障。
巴茅草、飞机草高达两米以上。
草丛中夹着杂木,杂木中盘着带刺的长藤。节令还不到“雨水”。
这里的气温竞高达三十四、五度。
这一切,都给我们炮兵阵地警戒带来不可想象的困难。
在异国的黑夜里,在不熟悉的土地上,没有月亮,转移途中,静得出奇。
20多台汽车载着人员、枪炮,汽车亮着小灯一闪一闪地驶向新的阵地,凌晨二点到达谷栅,在杂草丛生的一片洼地里构筑炮兵工事。
战时,任务分工很细,营长梁X带河南藉通信员戴XX、教导员杨XX带江津兵李XX随营指挥连行动,副营长李XX、高XX各带一名营部通信员随炮兵阵地行动
副教导员韩XX、副营长叶XX与营部车管助理员李XX、管理员付XX、火炮技师雷XX、军医徐XX以及我等划分为几个战斗小组随全营跟进,各自隐蔽。
我和徐医生为一个战斗小组,随全营转移到第二个阵地。
炮兵连挥汗如雨在构筑工事。
为了保存自己,我和徐医生又开始扬起小圆铲挖猫儿洞,挖着挖着,我也累得受下了。
没办法呀,流汗不算啥,总比流血好。
徐医生累得不行了,又放下手中的小圆铲,吊儿郎挡的说起了这样累死,还不如打死痛快的泄气话。
冷枪响了,七连炮兵阵地遭到小股越军偷袭,一名江安籍战士受伤,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全营各连立即加强了炮兵阵地周围的警戒,我跟着营副教导员韩XX带领着从各连抽来的二十多名战士,分两路对阵地四周的灌木丛进行了细仔的搜索。
我和参加搜索的战士每根神经都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没有人吸烟,没有人咳嗽,握紧手枪甚至手中握出了汗,也没有发现异常可疑情况。
突然轰的一个爆炸声发出的青烟腾空升起,走在我前面五米远的七连司务长贵州安顺人黄XX,踩上了越军埋的地雷,被地雷炸断的左腿鲜血直流。
这时又传来枪声,副教导命令再继续搜索!
终于在灌木丛中发现了3名越军。
我们只会用战前学会的几句越语向越军不断喊话:越语“诺布松空叶”(缴枪不杀)!
越语“宗堆宽洪毒兵”(我们宽待俘虏)!
越语“博物克依霜”(放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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