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
两年一度,由剑宗组织的“少剑会’,将于年末举行。天下剑宗内每个门派,都可以根据规模派出少年辈弟子进行比拼,拔得少剑会头筹的门派将获得许多培养少年辈弟子的资源和机会。
所以,虽然名气和精彩程度远不及天下高手云集的“天下论剑”,这少剑会对于剑宗门派来说,也是两年一次的大事。
尤其对于小门派来说,更是如此。比之由于修行年份长,差距拉得太大的青壮年,寒门少年们获胜的机会要大得多。
如能抓住少剑会的契机,对于弟子和门派来说,都是大好事。
为了能在这专门为少年辈开设的比剑中获得优势,许多门派可谓是想尽了办法。
有一些强势门派为了磨练弟子顺带造势,会到其他门派进行切磋演练。名为“刹那坛”的一流门派就是其中一家。
刹那坛与玉鼎门一样,位于西地,但作为超级门派“轩辕八宗”之一,“以战为凭”的斗战圣坛支流门派,刹那坛的实力和规模,都远在玉鼎门之上。
光是弟子数目,便是玉鼎门的五倍。山门内更是有罕见的四阶灵蕴福地。其掌门裘山烈,出身“斗战圣坛”,圣坛八使之一,后到西地开设支流“刹那坛”,新兴门派可谓蒸蒸日上。
刹那坛在上一届少剑会中,门下弟子刘忍夺得季军,这在相对凋敝的西地,已是极为彪炳的战绩,一流门派刹那坛,在少剑会上可谓劲旅。
这支劲旅,其执剑长老叶知秋带领五名少年辈弟子,正坐在玉鼎门的藏真殿内。
五名弟子俱是黑底红纹剑袍,正襟危坐,神威内敛,气势不凡。
来者何意?
坐在上首笑语吟吟的伍然自然明白。
在少剑会前,找弱势门派练手造势,一家家打桩,打到玉鼎门来了。
叶知秋是个目光如炬,面目威严的中年男子,与伍然也算旧相识了。
“伍某早有听闻,叶兄带着这五名高徒,已经接连击败七派少年了。刹那坛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叶知秋摆摆手:“不足为道!其他山门弟子,岂如伍掌门弟子这般精悍?这几个没出息的,不过运气好罢了。”
伍然问道:“刘忍为何没来?”
“那小子说是想冲击头名,正在闭关中。”
伍然颔首,心中微动。
这一届,玉鼎门中颇出了几个用剑的少年天才,若是刘忍未来,说不定能挫败这支劲旅,为少剑会造势。
在见刹那坛来人之前,门中长老除了胆小的梁稳主张不战之外,都是不置可否。
刚刚听齐坚的意思,似乎是“不惧”。
寒暄半天,叶知秋终于说上正题:“叶某这次携不成器的弟子们前来,是想与玉鼎门高徒们切磋一番。不知伍掌门意下如何?”
伍然还没开口,叶知秋又补充道:“这次下山去了十来个门派,避战的不多。不过,这些门派想保护弟子的心,叶某是能够理解。
“若伍掌门觉得时机不对,叶某也不会强人所难,今日便下山离去。在少剑会上再会,也是好的。”
伍然心中微有不悦,自己还没表态,就遭激将,这个表面客气的叶知秋,故意暴露了他骨子里对玉鼎门和自己的轻视。
伍然面不改色,轻敲把手:“我玉鼎门弟子,肯定比不过贵派高徒。不过,让弟子们受一下挫,也是好事。”
叶知秋转头看了眼座下弟子,眼中意味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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