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村外。
那活死人很快也将乙啃食地体无完肤不再动弹。它慢慢起身,不远处村中传来人们热闹的交谈声。
那具活死人慢慢起身向村中走去。果然一大群人在村口一棵千年古树下纳凉,有些人还嬉笑打闹着,一副热闹和睦的景象。
突然一个女人指着那具摇摇晃晃向这边走来的的活死人,说道:“你看来了一个人,看样子好像喝醉了。”
另一人说:“我看着怎么像刘二狗,咱村里除了他还会有谁大白天的喝成这样,走路都晃悠。哎不对,你看他怎么衣服这么破烂呀?”
“不会是和人打架了吧?喂,刘二狗你和谁打架了?”
那具活死人突然听到一个人的喊声,竟然愣了一下,它的头茫然如拨浪鼓一样摇晃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浑浊腐烂如死鱼的眼中似乎映照出一个晃动的人影。它喉中不禁又发出“呵呵,嘶嘶”的怪叫声,突然像发了疯的公牛一样迅速向人群奔来。
而在村外被不死人啃咬致死的甲此时慢慢站了起来。
河头村。
老孙头匆忙往家赶,一路上没敢多做任何停留。他警觉地观察着四周,烈日当空下也仿佛担心会出现吓人的鬼魅一般。
刚走不久便不慎被一块石头绊倒,将本来用作引火的油壶也打碎,烧火棍也摔出去很远。
他忙爬起身,将挂在手里的栓油壶的绳子扔掉,捡起不远处的烧火棍,却不料发现一块怪异古旧的圆形玉佩正被自己的烧火帐棍压住。
他小心翼翼地拾起那块玉佩,只见玉佩上隐约能看出刻着一直长有两对翅膀肚子硕大的爬虫模样。他清楚地记得那块玉佩正是周止方给他小儿子一起随葬的玉器,但记得当时还是新的,这不过过去不久却是极不寻常的古旧,难道说这是一块同款的古玉?
想到这老孙头不禁打了个寒颤,本想将玉佩扔掉,却鬼使神差的踹到了怀里。然后他捡起烧火棍想尽快离开,却不曾想刚才摔的那一跤把脚崴伤了。
老孙头无奈只得拾起烧火棍拄着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他边走边回头看,烈日照耀下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一阵阵的寒意袭来,似乎总能听到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刚到村口,眼前一个人影闪身而出,将紧绷着神经的老孙头吓得一个倒退。
老孙头定睛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儿子孙正邦。他见把自己的老爹差点吓了一个仰马哈,忙上前搀扶。
老孙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跟着我干啥?不在家好好伺候老婆?”
孙正邦咧嘴一笑,说:“爹你说笑了,我看您老人家独自一人去村后,这路不好走又是个河边,怕你有个闪失,这不正是桂兰叫我过来看看你啊。”
老孙头挡开大儿子孙正邦伸来的手,讥笑道:“你老婆会有这么好心?不会是又憋着什么坏点子吧。”说着话一瘸一拐脚步不停地向村中走去,同时还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孙正邦忙跟上去,见父亲不住回头张望,也觉得好奇,一面半扶半拽地搀着老孙头,一面也不停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此时已经走进村子,老孙头甩开大儿子的手,说:“你不用管我了,给你个忠告,快回家收拾东西,尽快就从这里搬走吧。”老孙头想了想还是让大儿子也一起逃离这里,即使再不孝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但并不明说,说到底对于大儿子和儿媳妇即使说了也没用。
孙正邦当然知道父亲过去是什么出身,当下扔下父亲快步向家里跑去,将一瘸一拐的老孙头晾在一边。老孙头长叹一声,摇摇头拄着烧火棍慢慢向家走去。
此时已过午后,日渐偏西,却依旧毒辣。老孙头来到自家小儿子孙正国家门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敲了敲门。
“来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片刻之后,一个年轻的女人探出头来,看到满脸汗珠的老孙头说:“爹,您这是怎么了?快进来。”
老孙头擦了擦汗,说:“我不进去了,正国媳妇,正国在不在家?”
“他去地里了,看看庄稼除除草。”正国媳妇刘云霞说。
老孙头嗫嚅道:“你快去地里把正国叫回来,先来家里,我有事和你们说,哦还有带着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和衣服。”
“为什么带着东西?爹您怎么这么奇怪?”
老孙头长叹一声,说:“别多问了,快点去,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刘云霞还想再问点什么,但老孙头已经拄着烧火棍离开了。
她望着老孙头一瘸一拐的背影,愣愣的出神,半晌没回过神来。心里想着:平时的公公确实有些不爱说话,但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神色,就像有什么特别神秘而又严重的事压在心底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刘云霞看着老孙头走远忙进屋穿了一件衣服,出门去寻孙正国去了。
刘云霞跑得气喘吁吁,远远看到远处的丈夫还顶着烈日在地里锄草。在这样的烈日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影。她擦了擦汗,站到一块高一点的石头,朝孙正国喊了几声。孙正国一直低着头,并没有听到,刘云霞只好将声音提高,喊完一句,忙又不好意思地向四周张望一下。
这一声终于让孙正国听到。他抬起头看到媳妇刘云霞,见刘云霞在远处向自己招手,他本就热得心烦气躁,丢下锄头气呼呼地朝刘云霞走来。
“什么事?”孙正国有些生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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