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在临月府的客栈中一待就是三天。
这三天来，他一直在和智脑谋划着如何利用李大掌柜的身份获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三天的时间始终太短，他们此刻也才刚刚整理出了个头绪而已。
这天一早，张子明从床上起来，今天是和小蛊约定好去取虫王之铃的日子。
张子明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直奔小蛊所在的那个山洞而去。
很快，张子明就到达了智脑所标示的位置。
上次自己是处于断开感官的状态被运送过来的，虽然智脑记录了这里的位置，可是张子明却还没看过这里的景象。
此刻他顶着李大掌柜的身份过来，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山洞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这座山实际上的情况和张子明想象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隐秘或者荒凉的地方。
反而周围到处都能看到聚水阁的人存在。
而山上除了一个被改造过有石门的山洞外，山顶部却有一间巨大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建筑。
此刻张子明已经到了这里，他反而不急着去找小蛊了，而是饶有兴趣的在周围转了起来。
而且李大掌柜作为财字部的掌管者，他在聚水阁内部的知名度也很高。
在周围的人中，认识他的居然不在少数。
所以张子明虽然没有出示什么身份证明之物，但是靠着这张略有名气的脸，在山洞周围转来转去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在转了几圈后，张子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看似人来人往，但是癸水战队的秘密仍然没有被人发现。
首先这里对外号称是聚水阁的一处屠宰场，来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为聚水阁运送鸡鸭鹅，猪牛羊的。
而山顶上的那个大建筑物也确实是正儿八经的屠宰场，每天会运送大量的家禽牧畜过来进行屠宰和粗加工。
然后分割好的各种肉类再从屠宰场中运送出去，分发到聚水阁旗下的各大酒肆之中。
可是这里却有一个小小的细节基本上被所有人忽略了。
那就是所有被屠宰的家禽牧畜，它们的脑子全都不见了。
不过这种东西一般也没有人问起，即便有人问了，也可以说是跟着一些没用的内脏一起当做垃圾扔掉了。
而最让张子明恶心想吐的就是，这些脑子实际上并没有被扔掉。
而是由专人全部塞进了屠宰场下面的一个巨大池子中。
而这个池子，根据智脑的扫描结果，是跟山腹中的那天然岩洞相联通的。
那些被汇聚起来的脑子全部通过这个大池子慢慢被挤压成浓稠的粘液，然后从山壁里渗透出去。
张子明此刻终于知道他的身体原先被小蛊控制的时候，每天舔来舔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就是这些动物的脑子。
实际上，这些蛊虫最喜欢吃的还是人的脑子。
可是聚水阁不可能为了这些蛊虫的喜好大肆屠杀百姓，那样的话他们也根本不可能发展起来。
估计早就被朝廷剿灭了。
所以聚水阁就利用动物的脑子代替，而且将所有饲养着蛊虫尸兵的山洞都弄成屠宰场的样子。
一来可以集中屠杀动物，掩人耳目，甚至还可以降低酒、色二部的经营成本。
二来就可以将这些动物的脑子喂养给蛊虫，让它们尽情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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