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角度说陈晓雨与张枝芬母女俩脾气非常的像,难怪是母女两,都有自己的想法,都要把自己的想法执行到底,谁也劝不动谁,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一定会去做,甚至不去问其他人的意见。
陈晓雨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李清风的录取通知书一直没有收到,李中奎与刘怀素初期还淡定,但后来越来越急,每个乡场都早早催李清风去查询录取通知书,但有没有录取通知书,李清风自己最清楚,有时候他去后山转一圈后,就回到家中,直到后来,李中奎与刘怀素夫妻俩都已经确定儿子肯定已经落选,新生都已经马上到开学报到的时间,儿子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
一个有铁饭碗端着的男人可能会娶一个没有铁饭碗端着的女人,但一个有铁饭碗端着的女人,肯定不会嫁一个没有铁饭碗端着的男人,这是约定俗成的社会配方,很少有人能够免俗。
李中奎与刘怀素多次把儿子叫到身前,鼓励儿子不要气馁,让他参加第二年的补习,他们相信儿子只是发挥失常,再补习一年,肯定有机会,附近村子有学生在初三读了8年后终于考上学校的,第一年没有考上,不是什么大问题。
由于陈晓雨已经收到录取通知书,李清风却名落孙山,曾经的金童玉女,变成了一个凤凰,一个土鸡,村里面也开始有些议论。
有人说:“李清风就是个名不副实的货,一直说成绩数一数二,但中考正式拉出来溜的时候就漏了底。”
有人说:“李家从来就都捧包陈鹏翅这个支书,现在陈鹏翅不在了,人家女儿考上学校,会还看得起李家的放牛娃。”
也有人说:“为时尚早,陈鹏翅在这个节骨眼上离世,是命中注定晓雨这孩子没有福缘,张枝芬一个人不可能有能力把晓雨送出头,借一次可以,明年、后年,张枝芬不可能再这样走村串巷的去借了吧!哪怕李清风没有考上,也还会是一对。”
......
陈晓雨与李清风这对曾经的金童玉女,成为了村子里不少妇女茶余饭后、穿针引线时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但共同的一个观点就是李清风与陈晓雨这对娃娃亲,能成一家的可能性不大。
李中奎与刘怀素每每听到这些,总有一些气馁,都是自己儿子不争气;张枝芬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李清风与陈晓雨是否有共同的未来。
东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正是各家到井边担水的时候,九爷把扁担横在两只水桶上,悠闲的坐在井沿上,抽吸他的长烟斗,每一个到水井担水的村民见到他都上前问好,别看九爷已经满头银发,已是七十五岁高龄,但还能担一担水不气喘。由于九爷年纪大,辈分高,再加上为人刚正不阿,说一不二,在村里威望极高。
九爷见到井边来担水的李清风,收起烟斗,招呼李清风到身前。
“别看太爷我两眼昏花,但太爷看人从未错过,你娃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知道你心头有事,但不管什么事,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气度和胸怀,跟着自己的本心走,一辈子路很长,不要计较一时的成败。”
九爷给李清风说这些话的时候,前来担水的村民都好奇的放下扁担, w.knshu.听九爷会说些什么,毕竟最近的李清风已经成为了村子里的话题之王。不成想,九爷的话不多,让大家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李清风听完九爷的教诲,慎重的点头,像九爷鞠了一躬。
“太爷爷,我都记下了。”
九爷不在看李清风,而是深吸了一口烟,正在村民们准备散开,准备担水回家时,九爷突然板过身子,双目圆睁、勃然大怒的指向众人,一时间大家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村里任何人再谈论关于李清风与陈晓雨这对孩子那些捕风捉影的事,谁在乱嚼舌根,闲不下来的嘴,我给他缝上,我老头子说到做到;自家看好自家婆娘,我打不得媳妇,我还打不得儿子、孙子,哪个媳妇再乱嚼,我拿她男人是问,我的烟斗可不认人。这么大点的娃,被你们说成了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不少人被说得无地自容,也有的被骂得战战克克,有不满的嘟哝也只能放在肚里。
李清风赶紧上前安慰和劝说正在发飙的太爷爷,他没有想到太爷爷会为了他得罪所有村民。当然太爷爷可不是只有这一次怒训过所有人,他也为其他人及其他一些事教训过不少人,当然他也不会随意就去教训谁,倚老卖老,而是每一次都站在一个理字,真正的刚正不阿、大公无私,所以村民们对他是又敬又怕。
水井边一顿训后,各种流言蜚语确实少了很多,但悠悠之口,当然也不可能全部封住。
对于这些,陈清风是不会去在意,只是父母每每听到,还是会岔岔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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