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拳下来,段昌明刚一收式,李堪和郑宿就围过来了。
李堪眼里冒着小星星,问道:“学长,您这练得是什么拳啊?这么厉害!”
郑宿连忙跟着说道:“就是,就是,真厉害!”
段昌明不在意的说道:“这是八极拳。”
李堪皱了皱眉,问道:“不对啊!校长警卫队里就有一个说是学八极拳的,跟您打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你不明白,八极拳有三个主要的套路,我打的这叫四郎宽。”
“噢,我明白了!”话音一转,李堪笑嘻嘻的问道:“学长,您收徒弟不?您看看我怎么样!”说着,还拿手拍了拍胸口,显示自己很强壮。
“你要想练我倒是可以教你两招,但拜师就算了吧!我自己还没学到家呐!”
“那您就教教我,回头我自己练!”
“这学武可没有自己练的,都得师傅手把手的教,自己瞎练容易出事的哦!不过嘛,八极拳里倒是有一个可以自己一个人就能练得招式,不过……”
李堪昂着头拍了拍胸口,说道:“没事,只要不死人,练啥都行!”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堪看着一脸坏笑的段昌明,心里有点发虚。
小心翼翼的问道:“学、学长,那是个什么法门啊?”
“撞树!”
“撞树?”
“对,就是撞树,你瞧着!”
说罢走到院子里一颗海碗粗细的杨树跟前,吐了口气,全身猛然间发力,匡的一声连肩带胯,直接靠在了树上,哗啦啦一片声响,树上的树枝互相撞击的声音只要不聋,就能听到。就算是聋子,也能看到树枝晃动,就连树干都在晃动。
两人情不自禁的鼓起掌,张着大嘴说道:“厉害、厉害,真是太厉害了!您这一手是怎么练得?”
段昌明笑了笑,说道:“那还不简单,我看你悟性也不错,我估么着你每天撞上五千次,用不了十年就能练成我这样了!”
“五千次!还得十年!这也太长了吧!”李堪的惊讶直接变成了不可思议。
“你以为呢?我可是从九岁就开始练了!我今年二十三,整整练了十四年!练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堪和郑宿有着微微惊讶,不是惊讶他练了十四年武术,而是他今年才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就挂着上校军衔,调查一省经济的,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个吧!
别看李堪和郑宿一口一个学长叫着,事实上,李堪今年二十六,郑宿也都二十五了,还是两个上尉警卫员。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其实这次的任务说难挺难,说简单也挺简单,滕杰来了半个月不仅事没办好,还断了条腿,自己来了两天就基本解决了,接下来的任务,就剩下给滕杰报仇了!
晚上六点,段昌明推说要见个朋友,打发李堪和郑宿先去复兴社分部等他,自己换上了西装,披上大衣,来到了斯米尔咖啡店。
段昌明拿着一份昨天早上的薪火报,报纸里包着一朵带着刺玫瑰,稍稍露出一点顶端的刺,报纸还刻意把薪火两个字给扎透了。
他不准备等到八点进来找人,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性不可能进来找别人,只能提前来,等着接头的人找上自己。
段昌明找了一个墙角的位置,从大门到这里有七米,而自己左手边两米外就是卫生间,U.unsh. 卫生间的窗户没有安装防盗窗,如果有紧急情况自己可以轻松从卫生间跳出去,进入大街后面的无数条弄堂里的任意一条。这个位置,是他深思熟虑过的。点了一杯卡布奇诺,静静的等待着。
七点,一个穿着长衫,带着眼镜,梳着中分发型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手里也拿了一支被薪火报纸包着的玫瑰花,不过是白色的,花刺也没有穿透报纸。在咖啡店里扫视了一圈,径直向段昌明走了过来。
看了看桌子上被报纸包着的花,将自己手里的花放在桌子的另一端。
“你就是段昌明吧!”
“你是?”
“我叫高通。”
“对不起,我好像不认识你!”
高通暗暗一笑,他知道段昌明是在让他说接头的暗语,他很满意,这位同志要比之前派来的那位强的多,至少不会在没说暗语之前,就喊他同志。
高通叫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咖啡,这才说道:“先生买玫瑰,都不去刺吗?”
段昌明拿起玫瑰嗅了一下花香,说道:“没有刺,怎么能穿透薪火?”说着心里暗骂了一声,这是谁设计的接头暗号,当初看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当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段昌明将手里的报纸打开,把报纸扔进垃圾桶,只留下一支花,放在桌子上。对对方说:“阁下的花好像不新鲜了啊!”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花,花刺都不够尖锐了!连报纸都穿不透!”
“不是我的花花刺不够尖锐,是因为薪火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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