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烟雨故人远,落霞孤鸿长空寒,数树枫杨红叶坠,水冷荷残独憔悴!
一路之上稀云暗淡,飞鸟嘹鸣,黄菊瘦山水细,说不完的落寂道不尽的凄凉,满目俱为秋日的萧萧肃杀之气。
李二心头便似烧了团子火苗,毫不理会浓浓秋意,径直南来。
众人马不停止,路上非止一日,不再赘言。
却说这日,终于到了沛县(不必怀疑,就是三国之中刘备曾经所在的小沛),发现并非是如想象的那般。既不见遍地逃荒的灾民,亦是不见人心恐慌,各处亦是秩序井然。
看到此番情景,李二心头大宽:想来那淮水之患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严重,否则几个月的灾情下来,沛县早就为灾民所充斥了。
在沛县稍做歇息,便是继续南下,不日既到徐州(彭城)。
亘古以来,徐州便是四战之地,北上可图中原,南下尽视江淮之地,素为兵家之必争。
徐州城虽是方正,其方位却不是真正的东西南北走向,其正北角是微微偏向于西边的,众人从北门入得城来,径直的去往府衙。
太守的官邸还真是颇有些个气势的,不愧为一郡之宰府,四方之父母,当头朱红大匾,两排戒律石坊,说不完的威风道不尽的堂仪。
门口却是只有两个手持大杖的站班衙役,李二上前一步:“苏大人可在,我等是从京师来的……”
“可是新来的巡风李大人?”
“正是!”
“卑职见过大人!”那两名站班的衙役给李二见个礼:“回大人的话儿,苏大人前去南门还不曾归哩,便是晓得巡风大人要来,要小的候了的……”
过了徐州便算是两淮地地界儿了,李二本想知道些两淮的事情,看苏轼不在随口问道:“苏大人既是不在。可有掌管刑名刀笔的师爷?”
“回大人,莫说是管了刑名刀笔的,便是户婚词讼典狱提辖等诸位老爷也是去到南门了的,且容小人先安顿了巡风大人,想来晚些时辰我家苏老爷便是要归的。”
徐州的大小官员文武诸吏俱是去了南门,估计是有甚地大事情发生,李二很是在意的问那站班的衙役一句:“苏大人去到南门却是为何?有甚的公事?”
“灾民受了白莲教匪的挑唆。闹嚷着要进城来,我家大人带了人去拦……”
“甚?徐州也有灾民?”李二很是诧异,淮南水患虽是不小,那淮河水也不大可能泛滥到徐州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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