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下的大帐中,公冶子在喝着酒,吃着肉,不时地训斥属下:“你们这群废物,连一群手无寸铁的贱民都对付不了,要你们有何用,都给我拖出去斩了!”一众人等纷纷跪地求饶:“将军,属下无能,属下知错,还请将军恕罪!”
这时,一个文官突然起身求谏:“将军,我军尚未开战,已经损失惨重,请将军息怒,暂且饶了他们的性命。况且,那孩子已经身中剧毒,必定会乞求将军,到时候还怕倾颐公主不乖乖束手就擒吗?”
忽然,公冶子恼羞成怒:“这我会不知道吗?本将军做事还需要你教么?你胆敢为这些罪臣求情,来人,把这个奸臣和那些废物一起拖出去斩了!”
一群士兵听令后,进帐将一众人等拖了出去。那个文官嘴中大喊:“公冶子,你扰乱朝纲,独断专行,刚愎自用,枉顾忠良,你会不得好死的!同僚们,再勿为这等奸佞之人卖命啊!”
“嗖”的一声,一支箭正中那文官的眉心。“谁再胡言乱语,犹如此人!”公冶子恶狠狠地说。其他的文官都不寒而栗,双腿发抖,有的汗流满面,有的将谏书掉在了地上;再看那些武将,则是面露讥讽,对那些文官指手画脚,好似在说:你们这些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小人,杀了你们真是活该!
这时,突然有一个前方哨探来报:“报!倾颐公主求见将军!”
“都有何人与她同来?”公冶子有些不安,面色瞬间十分难看,手指不停地敲打着书案。
“只有她一人!”那探子回禀。
“哦?你确定?可否有其他人暗中保护?”公冶子霎时恢复了欣悦之色,即使咳了咳嗓音,也难掩他欣喜之情。
“小的已经探明,却无其他人!”
“好!赏!”公冶子瞬间开怀大笑。
一个参军突然发声:“将军英明,公主果然中计!”其他人等也附和着:“将军英明!”“将军英明!”
门外传来:“公主到!”帐帘被掀了开,孔颐香身披白衣素服,昂首挺胸,安然自若地走了进来。
“见到本公主,尔等为何不跪?”瞬间,众臣都跪了下来,唯独公冶子无动于衷。
“将军可否懂得臣子之礼?”孔颐香发问。
“自然是懂得。”
“那你为何不跪?”她又继续诘问。
“我乃钦差大臣,圣旨在手,公主应该跪我。不不不,应该跪当今圣上!”公冶子嘿嘿发笑。
孔颐香知道此时自己势单力薄,一旦拿出父皇密诏,不但救不了母后,就连自己也会搭进去,她知道只能隐忍,可是她又不心甘,这可如何是好。转念,她突然想到:“大姐可曾登基?”
“未曾,正等着公主回去一起参加皇上的登基典礼呢!”公冶子随口回答。
“大胆公冶子,我大姐还未曾登基,你怎敢说我大姐已经是皇上,你这是要将大姐背上欺君篡位的罪名!你到底是何居心?”孔颐香正义凛然地盘问他。
“你!你......”公冶子半天说不出一句。
“你还不下跪?”
“噗咚”一声,公冶子跪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参见公主!”身后的大臣也小声附和着:“参见公主!”
“大人们请起来吧!父皇......”
“来人!公主刚刚得知先皇丧讯,一定悲痛万分,这以后又要一路舟车奔波,还不快扶公主休息!”公冶子生怕孔颐香有什么诡计,立刻打断她的话,又给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几个侍从也是会意,上前正要强行拖走她。孔颐香手掌紧握,牙齿快要把嘴唇咬出了血,不过,她知道“能而示之不能”的道理,便装作精神恍惚地摸了摸头:“本公主累了,先行休息去了。其他的事情等回宫再说吧。”说着,她便自行走了出去。
“我等是来接驾回宫的,既然公主已经安然回营,那么明天就开拔回京吧!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公冶子说完便打发了众人各自回营,唯独留下了几个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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