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明月挂在高空,雨潇伸着懒腰,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再看桌案上的《尊师经》,不禁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想:不知师姐那边怎样了,此刻她在干什么,是否也在想着我......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和些许的担忧,起身便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师姐!师姐!”他小声地趴在窗外喊着,可是无人回应。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刚想推开,便从里面传出了冷冷的声音:“我已经睡下了,你回去吧!”那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他们初识时的场景。
雨潇停住了所有的举动,在门口犹豫地回了声:“哦!”。片刻,四周如死一般的寂静。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能见上天依一面便是极好的,又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门。“咚咚!”敲门声音虽小,但足够清醒之人听到。良久,门内则是再无回音。雨潇沮丧地在门口徘徊着,心中思绪全乱:会不会是师父难为师姐了,还是师姐因为自己顶撞了师父而生气,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回来之时师姐并无任何异常,为何现在却判若两人。不对,一定是师父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的他真想破门而入,亲口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她对自己如此冷漠。想着想着,他便坐在了门的一侧,这一坐便是不知时辰,雨潇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突然,门“吱”的一声轻轻地、缓缓地被推了开,天依试探地伸出了头,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寻什么,那复杂的情绪和不安的心思都写在了她的脸上。当她看到门外的雨潇,瞬间将门用力地合了上。那响亮的声音打断了雨潇的思绪,他仿佛看到了她的身影,急忙跑到门前,可是那门已经纹丝不动地关了上。
“开门啊,师姐!开门啊!”雨潇使劲地敲着门。
天依生怕雨潇又胡来,惊动了他人,便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事?”
雨潇停止了敲门,惊喜地说着:“师姐,可否让我进去说?”
“太晚了,要说就在门外说吧!”天依淡淡地说着。
“你是醒了么?”雨潇刚说出这话,瞬间自己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心想:怎么能说出这种傻话。他马上改口说着:“师姐,可是师父为难你了?”里面不曾应答。他又继续地问着:“难道师父让也你抄《尊师经》了?”此话一出口,他又悔恨万分:怎么竟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师父罚自己抄《尊师经》,这与师姐有什么关系。天依则在屋内掩面轻笑,但是未曾出声。依然沉默了些许,雨潇想了想,可能是她不愿说,或者不能说,又说道:“好,既然你不愿回答,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明天就要正式学习法术了,你准备好了吗?”雨潇再一次被自己笨拙的表达方式自我崩溃,哪有大半夜跑来问别人是否准备好明天的学习。可是,里面传来一声:“嗯!”却让他欣喜若狂。
他知道这可能是今晚她给自己最大极限的回应,于是,知趣地说着:“那记得明天一起去!师姐,你要早些休息,我这就走!”良久,屋里尚未回应,雨潇失望地离开了。
刚回到香奕阁,他便抬头看见了芷水站在不远处。他低着头,像做贼一般刚想溜之大吉,却听到背后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这么晚,你去哪了?”
雨潇知道此时逃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好飞速地在脑海中编造谎言:“回师父,弟子抄完《尊师经》后便觉得身上有些疲惫,就出来走走。”他转过身,双手举过头顶作着揖。
“当真?”芷水将信将疑地问着。
“当真!”他坚定地回着。
“没有做其他的事情?”芷水继续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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