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正面朝南,东西两侧各有一间。正屋虽然比较大,可是才一张床铺,便让晁儿,蓝衣姑娘躺上面好好休养。我们几个姑娘也只好打地铺了。李大哥和金镖头在外间守夜。东屋、西屋分别住着伤员和镖师,也都由几个资深的镖师守夜。
翌晨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却发现那蓝衣正坐着,以手试探晁儿的额头,还把了下他的脉象。
“姑娘,你醒啦!好些了吗?晁儿他还好吧?”
蓝衣姑娘其实早就看见我了,这时才转过脸来说:“我已经好多了,多谢几位相救。白师弟他流血过多,看来还要一会儿才能醒。”
这时,红绫和月暇听到声响也都起来了。
那蓝衣姑娘又问:“我的师兄们怎么样了?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重伤倒地,现下他们在哪?”
“姑娘,你别急!现在天还没亮,你的师兄们都在东屋歇息呢。金镖……呃,不,金管家已经叫一些家将们替他们疗伤过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是啊!姑娘,你的衣裳破成这样,昨天我们理出了几件,你看合适不合适?先去房东家洗个澡吧。”月暇递过衣衫说道。
那姑娘很感激地接过衣衫,又跪了下来:“这次天云派遭此大劫,若不是诸位相救,恐怕天云派就要被灭派了。这次要不是……”说着说着,姑娘就哽咽了。
大家连忙将她扶起。
“姑娘,说哪里的话。晁儿是我弟弟,我救他是应该的。”
那姑娘就顺势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又问我说:“我知道白师弟有个萧姐姐,可就是你?”
我笑了笑说:“就是我啊!我听晁儿说天云派是不收女弟子的。w.uknshu.m怎么姑娘……”
那姑娘破涕为笑说:“我可确实是女子哦!嘻嘻……我叫唐蓉峰。是西宗唯一的女弟子。我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师父说是在野外草堆里见到我的。当时,我满脸淤泥,还挂着两条鼻涕虫……”
唐蓉峰说到这的时候大家都嘎嘎地笑了,倒把沉睡中的颜儿给吵醒了。颜儿见新来了一位姐妹也很高兴地和我们坐在一起听唐蓉峰讲故事。
唐蓉峰看颜儿的举止,心里也明白,却没有多问,只问了她的名字便又继续说。
“听师父说,当时我一见到他,就抱着他的腿不放。师父被缠地没辙,便问我父母在哪,叫什么名字。我却答不出来,硬要跟着师父。师父看我可怜虽然想收养我,可是祖宗规矩是不收女徒的,便想狠心将我丢下。哪知我一路小跑,虽然追不上师父,却仍然是摔倒了爬起来再追。师父怜我小小年纪意志却如此坚定,便收我为记名女弟子。这样就不背祖宗之训了。”
说完,唐蓉峰又是一笑。果然是师徒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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