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风云一脚进门,一脚没抬之即,低声吩咐小绿:“查查于屺是谁。”
一进门,阴狠消失,脸色转和,握住唐苏的手道:“今天怎么样?”
卧床的唐苏痛叫一声,辛风云吓一跳,见她脸色刷白,想起她的手伤,关心关错地方,讪讪地拿开爪子。
以唐苏对此人了解程度,认定他是故意,前车之鉴,千万忍耐,不能发飚,那个隐忍与痛苦并存的神情,令辛风云心疼。
赎罪的机会来了,小绿端来参汤,辛风云拿起碗,搅搅,再搅搅,回忆给人喂东西什么手势,他舀一点,吹了吹,自认为非常之细心,送到唐苏嘴边,配上迷人笑容,自认为非常之真诚。
唐苏木然地看着他,辛风云等了一会儿,她还是动都不动,耐心消失,眼睛瞪大:“吃啊。”
她仍然未动,辛风云迷惑地,脑子打坏了?正欲传刑堂堂主问话,发现她全身颤抖。
冬日小动物般打抖,微弱地呼吸。
这种神情,辛风云再熟悉不过,刑堂里每天都有这样害怕而无计可施的可怜虫,无论从前多么英勇,看到刑具,性情淡定,或是钢硬不屈,眼中恐惧都会出卖他们。
不想在唐苏眼底,也看见与恐惧纠缠的痕迹。
“门主,路钧求见。”小绿本回避,此时在门外回报。
辛风云反感地,路钧,又是这个人,每次在他心情不好时烦他,“啪”一声放下碗,扫兴而去。
长廊内,路钧单膝跪地:“门主。”
辛风云道:“说。”
“境洛帮的信。”路钧双手呈上。
“敢下战书?”辛风云看完信,冷笑:“正好,他不找我,我也找他。”
辛风云找到殷无极时,他正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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