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剑一把拉过他,察看一通,剑眉微皱道;“快去找些盐水泡泡——”他已经可以断定是那个美妇人和少年了,不过那个美妇人倒是没有作什么手脚,那一定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少年了,也许他是年轻好胜,只是耍小黑玩玩呢!他目光流转细细打量着飞儿,严天这会也正咧嘴轻笑看着飞儿这边呢!能找一个什么样的藉口蹭上去呢!
就见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飞儿她们桌子的一面,道:“大姐,这位小兄弟在下有礼了,相逢自是有缘,在下怎么看这位小兄弟都觉得很面熟,极是像在下多年前走失的一个弟弟,不知这位小兄弟贵姓大名啊!——即使你不是在下的兄弟,在下思弟心切也很想结交这位小兄弟——”绕啊~绕啊~严天一番话绕了半天终于绕到自己目的上去了。
猫猫一口茶含在嘴里由于听他的说话,没有来得及下咽“噗~”一部分喷到桌上,一部分喷到对面飞儿身上去了,飞儿一抹脸,“猫猫阿姨,你什么时候学会小蓝喷水柱功夫了!”再瞪啊瞪啊,用眼神杀向猫猫示意道:如果你把我的值物面膜喷坏了,你就死定了!
她悄悄假意抹着水珠,还好,脸上仅喷了几滴,猫猫面上微微一红,一手捏着披肩另一兰花指一扭,向严天努了努嘴道:“嘿嘿,哪里,我比小蓝差远啦!哪——这位帅哥要和你交朋友呢!”
“哟——你哪位啊——”飞儿懒洋洋地白了严天一眼,“你爹娘没有告诉过你,世上坏人多,不能随意交朋友么。”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严天咧嘴一笑,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倒挺会装大人的,还知道反将自己教训人了,明着劝告他人,其实是针对自己没安好心,“呵呵,这位兄弟越发的可爱了,你家大人不是就在这儿么,如果看起来像是坏人的人,她定会告知罢!”严天用眼神示意着猫猫道。
“哼~我可没有告诉过她,你是好人哟!”严天一肚子亲热劲头被猫猫懒洋洋一锤子给砸扃了。
这会小黑的手已经好了,他又乐乐呵呵来跑堂了,不过下意识谨慎多了,玉剑若无其事观望着严天这边的动静,这小子人家明摆着不吃你这套,你还要动什么脑筋。
就在这时,一对看似卖唱的父女拉着丝竹走了进来,飞儿这边是二楼雅座,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她无心再和严天说些什么,把目光抛向了楼下,喝着茶随兴地看着卖唱的老小。
那老儿深深弯下腰向众人作揖,他本身腰就有四十五度了,这下又加了四十五度变成了九十度了,“小老儿家里遭遇变故,父女两人流落这江南,在这里为众人唱首小曲儿,还请各位大爷小姐赏脸施点饭吃。”说完,便“嗡嗡”拉起来手上那琴来,那小女倒有几分姿色,就见她没有一丝害羞之色,大大方方张口跟着曲声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乖乖,现在街上流行苏轼的词儿,连这歌女都会唱了,真是不简单啊!歌声婉转悠扬,好端端曲儿唱得满是凄凉,可能跟人的心境有很大的关系,飞儿淡淡对猫猫道:“我唱得好听,还是她唱得好听?”
“当然是你唱的好听啦!你可是我们独一无地二的宝贝。”猫猫咧嘴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讨好说道,飞儿暗骂,这只猫倒是挺有天份的,被自己这么一打扮教导,妩媚起来真能和美人鱼有得一拼了,这两人闹来闹去,根本不管一旁的坐着严天。
这时“啪啪”巴掌声不断,有许多人上前向父女面前盆子里丢着铜钱和碎银,父女俩忙着点头致谢小心奕奕地收钱,脸上挂着感激涕零的神情,这时一个粉面桃花的男子上前道:“小佬儿,我水月庄的大门向你父女敞开啦,你二人随我去吧!”说完向手下施了一个眼神,就见一个家伙近到那卖唱女的身边,轻轻一蹭,那女子便扑进粉男的怀里,懂功夫的全能看来,女子被人点了穴,这是众目睽睽下的抢人么,飞儿有些气恼了,猫猫用脚踢了踢她示意不用操心,看戏就成了。
那粉男怀抱着女子,对那老儿道:“你女儿晕了过去了,我带她出门找医生看看。”说完对手人群中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便离去了,楼上的小黑刚想阻拦,被严天一把握住了,这茶馆开得有三两年了,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大主子就让人出手的,江湖中事自有江湖人来管,果然,一旁吟诗作赋的二人中粗眉大眼的那位坐不住了,就见扬手几记花生米落了下去,大部分正打中那个粉面男子脸上身上了,虽然不是利器,却是很疼,他咬牙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偷袭你家小爷,有胆子站出来!”
楼上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静静地全望着他,他也对楼上人起了疑心了,但却看出来是哪一个偷袭的,遂抬头直对楼上叫喊道:“是哪一个兔仔子偷袭你小爷的,有本事——”他的叫喊声还没有停止,就见又是一把花生,嗖~嗖~这下是用了几分功力的直飞出去的,就见“唉哟”,接着“啪”一声扔了那个女子在地方,自己也蹲在地上,双手捂面杀猪般的哀号起来——这花生米打得真解恨,飞儿嘿嘿一笑,终于有人出头了!原来竟然是那对吟诗诵雅的年轻人。
这时几个水月庄的家丁迅速冲了上来,直接针对那个粗眉男子要下手了,傻瓜也知道是他干的,他撒完花生米还乐呵呵半扒在栏杆上擦拭手。
“怎么?想在这打?这儿是雅座,还有妇人,我怕吓坏人家,咱们换个地方,可好?”那年轻人咧嘴笑道,另一个斯文一点的书生淡淡噙着笑没有做声。
“哼!好!”领头的家丁目露凶光,“那就下去吧,小子你别想耍什么花样,你跑不了了!小爷我们先下去等你!”说着几个人气哼哼地踏着重步下了楼去,楼梯被重重的踏践也“吱呀呀”叫着。
这座茶楼二楼除了雕栏扶手,窗户全是半开着的和敞开的一楼区别不大,人功夫好的便能轻松飞下去,根本不用歪歪叽叽地绕走楼梯。当然平时饮茶人再有功夫也要像正常人的一样上来,这伙打架的人倒真是没有那个必要,飞儿暗想你们几个叫什么呀走了排场呀,直接飞出去,在楼前院中淋漓尽致打一场不就得了,正想着就见嗖~一个身影果真飞了出去,是那浓眉大眼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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