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和猫猫转眼来到了庄子后来的湖边,这里是山庄的后面,地方癖近,走过一道水榭长廊便来到了水中的一个阁楼,登高望远,甚是风景独好,远远的山,悠悠的白云,远远的行驶的船只……岸边垂柳在轻风的吹拂中摇曳着慢妙的舞姿,湖面很宽广过往的船只近十里就不敢再近这边了,因为飞剑山庄在水域中设了结界。
这里也是庄里最吸引飞儿的地方,这几日她和猫猫经常在这里玩耍,甚至戏水,两人下水捉了几次鱼玩起了烧烤,那最小的哥哥玉宇竟然也参加了,那小鬼头比自己大不多少,玩心未退,童心未泯,几个家伙就他和飞儿玩得甚欢,不过他好像有点怕玉剑,对他俯首称脑的,那个冰块一来,大伙全失了兴致。
“猫猫姨,今天我们撑船游湖可好。”飞儿说着走下阁楼,解开柱子上一条船的绳索,人已经跳了上来,猫猫跟着跳了上去,“我们去哪?”
“随便晃悠吧!”两人划着船一盏茶功夫便出了结界,来了外方的水域,飞儿仍是一身白衣,扎着简易的马尾,猫猫说她长得太美,所以有点不男不女。
来往的船只渐渐多了起来,渔船、商船、还有游船……习习的风吹着衣衫,只有稍许微凉的,晨曦透过远山斜洒在湖面上,碧水青山,这风光太美了,“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这天怎么说变就变,这会儿湖面上乌云密布,天要下雨了,飞儿一惊,“猫猫姨,我们怎么办啊!”
当时随意拣了一小船,只有一个小舱,人是钻不进去的,看着天要降倾盆大雨了,难道变成落汤鸡不成!猫猫翻着白眼道:“瞧!我们截住一条大船躲雨吧!”就见她眯着眼四下望了望,兰花指一抬道:“就那条了,你看还挺漂亮的船。”
飞儿跟着站在船头摇手急呼着,这会乌云密密的,天也黑了下来,许是夏天将来临了,梅雨季节到了?
果真那条船上的人看见两人了,不大一会划近了,雨点子很大“噼哩叭啦”下了,飞儿和猫猫把小船靠近大船,有人放下了一个踏板,两人走了上去,小厮帮着把小船拴在大船栏上,看来这船主挺热心的么!
雕花木栏,画舫中还垂着珠帘,这船甚是幽雅华贵,隐纺还有铮铮的琴声传来,莫非里面有“红酥手,俏佳娘”不成?飞儿和猫猫怀着凝虑跟着小厮后面,掀开帘子,就见一个白衣男子背坐在一面琴前,铮铮弹着琴,没有回头,天哪,不会又是帅哥吧!这古人不是饮酒就是弹琴,生活也太单调了。
这时一个小僮子上前揖手道:“二位,这是我家公子,是他吩咐,让我们接二位上船避雨的。”
“哦,真是多谢这位公子了。”飞儿也跟着还手施礼,脑子仍是盘算着,这个家伙从背影看飘逸出尘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帅哥。
那公子停下琴声,婉婉说道:“举手之劳,不足言谢,这位小公子客气了。”人仍是没有回头,飞儿急于想看帅哥,心里痒痒的,想探身看看,却怕人家笑自己没有礼貌。
“公子真是一个高雅之人,我们的冒然到来真是打搅了公子的雅兴……”唉,这客套的话还真找哇——“公子,还是请继续好了。”
“不知道小公子对琴艺有什么见教,可否与我切磋一二?”乖乖,弹琴?这古琴,三年前学过的不知道和那个时代用过是否一样,嗯,试试,交交朋友也是好的,“哦,小兄弟学过一点乐理,你的琴我能否借观?”
那位白衣公子缓缓转过头看,看着飞儿道:“请,小兄弟。”
飞儿这才看到了他的脸,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旁的猫猫一直懒洋洋的,这会也被这张脸惊醒了,他的脸看起来有点狰狞,像是被火烧过,虬结的肌肉又红有黑,还有一道明显大疤痕一直斜横到下巴,飞儿还是一个孩子,未泯的童心,并没有以外貌取人的市侩,她微微一怔,心想人家长得丑怎么了,他对自己素昧平生,不是一样在雨中出手相救么?人家是心灵美萝卜呢!“在下名叫飞儿,不知道这位兄台怎么称乎?”
那男子一直注视着她,不放过她眼里每一丝悸动,她竟然没有被自己吓坏,他也是微微一怔,“在下姓木名风,小兄弟请!”飞儿暗惊他竟然有一双漂亮的眼眸,黑黑亮亮似一汪清泉看上去竟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如果您不介意,我叫你风哥哥可好!我试试这琴吧,它真漂亮——”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古琴,琴身古朴的荸荠色雕着一只凤凰,两头还雕刻着细致碎花纹,木质理细腻,哇,古董啊!
飞儿坐在木风旁边,轻轻的扶摸着琴,眼睛直楞楞地看着,“我真的可以试试么?”她歪着脑袋看着木风,他坐在旁边微笑示意着她,飞儿轻轻一拔,试了试音准,哦,和小时候学会的差不多,印象中想起那首久违的校园歌曲《光阴的故事》,清了清嗓子,便边弹边唱了起来: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
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
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
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
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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