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嘿嘿一笑,像是欠了这二人几百两银子一般傻笑着,这时忽然一个小厮上前道:“公子,我们发现有几艘可疑的船只跟上来了。”
“哦——”木风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拧着茶杯,忖思片刻道:“加强防备,不要管他。”话音刚落,就见一条小船急驰而来,站在船头上的几人穿着利索黑衣打扮,乖乖!都是炼家子!向远处一瞟,后面紧随着还有几条船,看来全是一帮的,飞儿暗思,原来这水上也有打劫的贼哇!这么多人看来要面临一场激烈打斗了,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木风,就见他仍是一脸不禁,哧然一笑道:“故山渐近,念渊明归意,翛然谁论。归去来兮秋已老,松菊三径犹存。稚子欢迎,飘飘风袂,依约旧衡门。琴书萧散,更欣有酒盈尊。惆怅萍梗无根,天涯行已遍,空负田园。去矣何之窗户小,容膝聊倚南轩。倦鸟知还,晚云遥映,山气欲黄昏。此还真意,故应欲辨忘言。飞儿——”
“呃?”飞儿脑袋转了过来,乖乖,这人书呆子,人家都要打上来,他还在吟着什么诗啊词啊!飞儿脑门子上的汗密密往外渗着,这水上的交手可是没有玩过啊!来了不少人啊,真是要命,这个家伙还是不急不躁的,“飞儿,我刚才吟的念奴娇,你听可好?”木风温声温语道。
“呃,好!好!”好你个大头鬼,你不要小命,我可还想活呢!看看两边的岸,船离的还是很远,这会就是使上最好的轻功也飞不上去,看来又要下水了,真是郁闷啊!
并行小船上的黑衣人中,一个头儿模样的家伙,有点不耐烦了,这个家伙脸上也有一道疤,他看了看木风,倒吸一口气,乖乖,他脸上的疤比我的还吓人,旁边这个白衣少女可真是个大美人儿,怎么她一点也不怕!他歪着脑袋摸着胡茬,眯眼打量着船上的人,这艘船雕栏画柱的甚是好看,船上的人应该也是一个有钱的主儿,还有一个美人儿,看一眼就让人禁不住流口水儿,嗯,打定了,就截它了!
就见为首的黑衣人如大鹏展翅一样,飞上了木风家的船上,飞儿低眉凝思着,这就是贼大大?这功夫好像也不怎么滴吧!飞得倒还不错,可是落在甲板上那股劲可太大了,砸的“轰隆”一声巨响,月季吓得从里间慌张走了来了,惊声道:“妈呀!什么声音。”张眼一看是几个黑衣人和莫名的船只,长嘘一口气,拍了拍胸,撇撇嘴轻吁道:“吓~我以为什么声音,原来是小毛贼呀!切!”一扭头又去了!飞儿的眼睛都看直了,乖乖,这个小女人!竟然没有当这些人是一回事!
那飞贼上了船竟然没有人理他,只有飞儿偶尔瞟他一眼,这下他可急了,拔出剑来怒声道:“爷爷的!船上的人,全给我滚出来!老实的自己跳下水去,不老实的全吃爷爷我一刀!”这会他脸上刀疤看起来不是那么好看喽,飞儿翻了翻白眼,就是贼也得给个面子吧!打不打成劫,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啊!
再看一眼木风仍是没有动静,轻啜着茶水没有抬头,那贼人可是有些急了,船上余下的人全呼啦啦飞了上来,看来先来的全是高手了!木风放下茶杯,笑着对飞儿道:“飞儿,我变一个小法术给你看可好?”
“呃——”飞儿这才转过来,愣神道:“好啊!”
就见木风拎起手中的杯盖,摩挲着茶杯,微微一笑,手伸到杯中,沾了沾水,甩手一扬,一窜漂亮的晶莹水珠划了个美好的弧,飞向了空中,落进了河里,平静的河面上,泛起了点点星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相当的诡异,恍忽间如梦如幻,两岸也不见了,似雾又不似雾,飞儿揉了揉眼,仍是寻不到岸边,再看河上,所有的船只均不见了,只有粼粼波动和闪闪的阳光,似迷幻般的七彩霞光,照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那几个贼子大吃一惊,扭身寻去,刚才划来的小船也不见了,心中大惊,大白天真是遇到鬼了!
为首的头儿举剑直杀过来,这会他是红了眼了,管你是人是妖,先下手为强,眼看着这几人将至近前了,飞儿凝神想着是躲,还是打呢?就见木风伸手往水杯中点沾了一下,轻轻一掸,又是一窜水珠儿,这些手执利刃的家伙全怔住了,片刻后个个像是失明一般,焦急在四周找寻着,全在愣愣的摸索着、乱挥手中的兵器,就听“嘶”有人中剑了,在跳脚乱叫,“噗”一个这家伙胸脯中了贼大大的一剑,倒下了,原来他们瞎挥兵器,自己人倒是被伤着了,妈呀!他们定是看不见我们了!
天哪!飞儿立刻震住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绝活!真是大大的——大开眼界啊!脑子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大白天敌人竟然当我们是隐形人了!这个木风简直不是人!不是妖就是怪!也不像哇,莫非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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