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还有一日才能到冰岛,饭桌上飞儿隐约觉察出了三个人之间的微妙关系,那两小子全躲着老鹰师傅,饭没有等吃完就早一步溜了出去,只剩飞儿和老鹰两个人在饭桌上了,飞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让一旁的小太监拿来两把剪刀,和一些硬片纸及一些笔墨儿来。
“师傅啊,看来我们师徒两个不招人喜欢哪,这样吧,我们两个来制作一个新鲜的玩意儿,怎么样?”飞儿笑着道,心里在盘算着,制作一桌扑克牌来,不是正好四个人玩了么,一个也跑不了了!
“好!”老鹰抹了抹胡子,一招手,饭菜全撒了,下人们把她要的东西全拿了过来,她交待着老鹰剪成什么样的,自己动手画了起来,从A到K依次在老鹰剪出来的纸片上画着。
那两小子跑上了甲板,等一会儿,飞儿却没有上来,两人对瞪一眼,有点郁闷了,最后大魔头忍不住还是溜了下去,见飞儿师傅两个弄了一堆纸片在桌上,有说有笑呢,遂也走了进去坐在一旁边观看着。
飞儿乐呵呵把最简单的扑克规则说了一遍,三个人便开始玩了起来。
那蓝若枫等了半天,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连可以斗嘴的大魔头也溜走了,这海一个人瞅着,时间长了也没有意思了,满眼都蓝了。
他心里想,这会就是回去,老鹰逮也不会逮他玩儿了,叹了一口气,也溜了出去,一瞧三个人围着桌子,玩得是不亦乐乎呢,而且大魔头和老鹰师傅的脸上还贴了一些纸胡子,好奇之下,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们三个甩牌。
这个玩意儿,他可是还没有瞧见过呢,一想一定是飞儿想的怪术,便拉过椅子靠着飞儿坐了下来,一旁瞅着,两轮回牌下来,他这样的聪明人大体上他便弄明白了。
“大魔头,你又输了,来,来,把脑袋伸过来——咝,”飞儿扔下牌,老鹰接过去笑着整理着牌,她便卷起衣袖,张着嘴乐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就见她得意的把中指和大拇指弓起来,放在嘴边嘻哈的吹了吹,讪笑道:“哈哈,这个栗子,我要脆的……”
大魔头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伸过脑袋,还不忘把衣服领子围了围,苦着一把脸道:“飞儿——轻点儿,大魔头的脑袋估计要长出栗子来了……”
“吓!”飞儿乐得仰面大笑,笑完了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你缩什么脖子啊,我又不咬你的脖子——”
蓝若枫“扑哧”一声也乐了,这个死魔头,竟然也能把脑袋给输掉了,这会儿,他的手也跟着痒了起来,也想赏他几个暴栗子了,遂双眸炯亮的瞅着桌上几人的出牌。
又一轮回下来,这一把飞儿的牌揭得很臭,心里暗叫糟糕,这次完了,一定是输了,她和老鹰师傅定的输赢是输家贴纸胡子,和大魔头定的则是多加一条,一条胡子外加一个栗子,她平时吃过大魔头好多栗子,这回借着打牌全讨了回来,心里乐得像一只偷油成功的老鼠呢。
她偏着脸想了想,便专拣大魔头的牌打,老鹰师傅的则放水,一轮下来,她长吁一口气,终于躲过大魔头的栗子了。
“飞儿,这轮完结了,让枫哥哥也加入吧!枫哥哥也跟大魔头定和你同样的规矩!”
“不行,飞儿耍赖!”大魔头早看出来飞儿的诡计了,只是跟着好玩,她喜欢,就是让她敲几下脑袋,那又怎么样!可是跟蓝若枫这小子可是不一样了,他想要来敲自己的脑袋,那可是不行的!“蓝若枫,我跟你定什么规矩?你小子看飞儿敲我脑袋,你手痒了,是不是?”
“龙吟飞,那是你想的——”蓝若枫不亢不卑的说道:“这个规矩对你我二人可是公平定制的,我输了不也一样伸脑袋给你敲么?”他脸上平静,心里却在翻转着,就是输给他,估计也是赢的面子多一点,想想还是划算的,遂拉过椅子一脸的笃定在桌边坐了下来。
“怕你不成!吓!”龙吟飞一瞪眼,略微顿了顿,暗思着,你小子聪明人,做诗弄文,我可是输定了,不能跟你比划;眼前这游戏可是不一样的,这牌一方面要靠手气好揭出来的,你小子变不出花样,揭了一手臭牌一样输!这一通自我解思,他便也舒一口气,略微一顿,道:“臭小子,来吧!我奉陪就是了!”
“好”飞儿笑着看着蓝若枫,也不管他二人琢磨的心思,低头从几十张牌里面抽出来两种花色四张牌,扬声道:“枫哥哥,大魔头,先说好!我们这游戏规则,可是不许用假术或是功夫偷窥的哟!那也就没有得玩了,来——这四张牌,我们各自拿一张,相同的二人便是一家,坐对门,和另两人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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