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次来临,但巴达维亚西南郊一个院子里却灯火通明,看院子的规模和样式,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富裕的华人家院,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几十个火把正熊熊燃烧,把整个院子照得通明,院子的中央站着两个身穿古怪紧身蓝色衣服的年轻人,他们的周围却是几十个手拿火把的华人,如临大敌一样。与此同时,一个看上去50岁左右的老者正缓缓从大厅里走出来。
“老爷,这两个人硬要闯进来见你,我已经把他们拿下了,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了两个东西,请老爷处置,”一个管家摸样的驼背老头恭恭敬敬的来到老者的身前,并把两把火枪摸样的短枪递了上去。
“把他们都放开,看他们的样子也应该是中国人了,”老者没有去接东西,只是挥挥手,坐在早就摆好的太师椅上。
“是老爷。给他们松绑!”管家直了直他那永远也不可能直起来的驼背转身命令。
“你们是何人?为何深夜私闯本府?”老者说的是粤语,虽然并不严厉,但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老伯,我们是中国人,来这里有重要事情要找老伯商量,还麻烦老伯禀退左右”,一个白净的年轻人走上前鞠躬回答到。
“有什么事情就这里说吧,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老者的警惕心并没有放松。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巴达维亚港口中的24艘荷兰战舰都不见了,”年轻人决定堵一把。
“尔等把这个告诉我,这件事情与我何干?莫非是尔等所为!”老者在迟疑了几秒钟后站起来大声呵斥道。
“老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老伯商量,还麻烦老伯给个方便,”年轻人的语气并没有软下来。
“好吧,就你一个人,跟我来,张越,你也来!”老者对一个拿着火把的年轻汉子说。
“晚生朱涛拜见张老伯”!一进老者的书房,朱涛就行了见面大礼。
“快快起来,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广东人士,不过粤语说得不错。不过,你怎么知道本人姓张?”老者找个椅子坐下。
“晚生不仅知道老伯姓张,更知道老伯是整个印泥最富裕的华人。所以特地来找老伯共某大事,”朱涛故意把大事两个字说得很重。
“哦?那你就把你们的来历和目的给老夫说说吧,看看老夫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老者并不着急。
“是这样的,我们本来是中国人的后裔,自从清兵入关后,受不了清兵的压迫,整个家族一起流亡海外,但路上遇到了大风,把我们吹到东边大洋的一个小岛上,船也坏了,没办法,我们只有在那里苦苦生存下来。但一年前,我们那里发生了大地震,使整个小岛都沉入海底,只有我们100人幸免,几天前,我们才乘坐唯一的一条船逃命到这里”,朱涛边说边低下头,语气也变得凄凉起来。以至于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演技会这么好。
“小兄弟不必悲伤,大丈夫应该节哀。不过,这和你告诉我港口里发生大事情又有什么关系,”老者对朱涛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是这样的,港口里的24艘荷兰战船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手中,我们需要老伯帮忙,打败荷兰人,以报红溪之仇!”说到这里,朱涛忽然抬起头来,狠狠的说。
“哎,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没有必要去计较了。何况,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荷兰人的对手,就是在他们损失了全部战舰又如何,况且苏丹也拿他们没办法”?老者的语气变得软弱无力。
“张老伯,只要你愿意帮我们,我们可以提供武器给你们,只要我们合作,那么拿下巴达维亚就指日可待!老伯,你想想,如果我们没有实力的话,又怎么可能把24艘荷兰战船全部弄到手里,”朱涛把握住机会继续说。
“小兄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风险太大。你要想想,荷兰人现在在巴达维亚有1万多人,还有2000多士兵和几十门大炮,而你们只有100人,这还是在排除苏丹不帮忙的基础上的,”老者并没有动摇。
“老伯,只要您肯帮忙,我们可以让荷兰人的军队和大炮顷刻间去见上帝!我只需要你帮忙召集一支200人的队伍,”朱涛走上前盯着老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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