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徽瑜有个优点,就是记性特别好,以前她学了一年美术,靠着自己的回忆,硬是把那副藏宝图画下来了。然后随身携带,小心宇文毓的盘问。
在她吃下第二颗解药后,宇文毓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很奇怪,不会跟她有说有笑,时常的刁难她。
“朕说过多少遍了,没朕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紫宸殿,你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吗?”
宇文毓推开怀里的女人,口气不善,似乎相当不高兴,处处端起皇帝的架子。
“奴婢该死,望皇上息怒。”左徽瑜已经见怪不怪,明明是他说要吃冰镇西瓜,让她亲自送进来的,结果还招来一顿骂,她忍着性子,看他还要怎样。
沂贵人在旁露出浅笑,她瞥到左徽瑜手上的翡翠镯子,突然咯咯笑起来,“前些天,姐姐说皇上赏她的镯子,自从来了紫宸殿后就不见了,却原来好好戴在左御前的手上呢。”
“什么,真有此事?”宇文毓微眯上眼,手在沂贵人雪白的肌肤上游移,“左御前,沂贵人所说,可是属实?”
她不可置否,撩起窄袖,露出仪贵人给她的翡翠镯子,“贵人主子说的是这个吗?贵人的记忆不会那么差吧,这明明是两位主子赏给奴婢的,哪里来的不见了?”
“赏给你的,我怎么不记得了,姐姐,为什么要把皇上给她的订情物赏给一个下贱的宫女?”
沂贵人一边说着带有挑拨的话,一边走到她面前,嘴角得意洋洋的笑容,令人看了就觉得刺眼。
这样拙劣的手段,左徽瑜心知宇文毓是明白的,只是他故意给了沂贵人为难她的机会。
她挑挑眉,看清宇文毓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贵人主子,如果说这个东西是在奴婢的床上翻出来,可能还要更说服人一些。”
“这么说,你就是不承认咯?”沂贵人心底有些慌张,听从她姐姐仪贵人的吩咐这么做,但是左徽瑜的反应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是不承认,而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贵人主子,你要记得一句话,打丫头就是羞小姐,奴婢是皇后娘娘带进宫的人,不论奴婢做了什么事,都应该是皇后娘娘来处置奴婢,而不是贵人主子您。”
左徽瑜淡然一笑,有条不紊的说完这一番话,满意的看到沂贵人苍白的脸色和宇文毓挑高眉,充满兴味的表情。
“好了,沂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姐姐要是喜欢翡翠镯子,朕等下就吩咐宫女送过去。”
他轻描淡写得把一场可能的阴谋压下去了,不偏不倚的态度,让左徽瑜和沂贵人都没有继续说下去。
宇文毓揽着沂贵人进殿,大约两个时辰后,沂贵人方才退下。他沐浴出来的时候,突然问道,“收下仪贵人的东西,是答应她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后宫里面的娘娘,似乎很喜欢打点别人。”她早已经褪下那个镯子,因为带在手上,已经不舒服了。
他系上单衣的绸结,随意笑笑,“也是,你在朕身边伺候,不收一些东西,那就是怪事了。”
“皇上你该休息了,奴婢先行告退。”她不多话,这个言语犀利,咄咄逼人的皇帝,应该才是宇文毓的真面目,她不想招惹他。
可是有的时候,不是你不想,就可以躲过去的。这个道理,是需要亲身体会,才能彻底了解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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