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天的一早,方不言正坐在一片空地上晒着太阳,一旁的商队人员则在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行李。
从方不言被商队一行捡到,已经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经过这半个月的修养,方不言伤势愈合的飞快。除了曾被野狗撕咬得几乎骨肉分离的左手外,其他的伤口已尽数结痂,虽然由于手上还吊着绷带的缘故没法从事劳动,但是日常走路之类的活动已经完全不在话下。
陈尚形曾请来大夫给他疗伤,大夫在检查过他的伤口之后表示,方不言的身体壮得像头野猪,即便是左手估计再过一阵就能完好如初。
不知是不是受了陈尚形的吩咐,商队里的人都对方不言很是友好,除了护卫头子程浩。
这个壮硕得男人每次碰到方不言,都免不了威胁警告一番,内容无外乎是不要有什么歪心思、我会盯着你之类的。
这搞得方不言很是无语,心想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搞什么破坏啊?
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也知道程浩不是在针对自己,纯粹是干事一根筋,用陈子娴的话来讲,就是“那家伙连脑子里长得都是肌肉,你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就在方不言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到了他身后。
闭着眼睛的方不言感受到有人逼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程浩,于是没好气道:“你又来干嘛,我就是在这躺着而已,能干什么坏事。”
“坏人可不会把‘我要干坏事’写在脸上,你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搞什么鬼。”程浩冷声道。
方不言默默地起身,搭也没搭理程浩,转身就走。
“喂,你小子去哪里。”程浩在后面叫道。
“当然是回帐篷,还能去哪。”
“我会盯住你的。”
“是,队长。”方不言随口答道。有些时候他也是十分的佩服程浩这种人,能够十分简单且锲而不舍地认定一件事,这种人的人生多半烦恼很少。
方不言的帐篷设立在营地一角,陈尚形当初表示方不言可以把帐篷往中心移移,毕竟现在的世道可算不上太平,保不齐便遇上什么山贼野盗,越靠近营地边缘自然也代表着有越大的风险。
不过方不言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些天他虽然和营地里的人混了个脸熟,但是下意识地避免和营地里的人有过多的接触,商队的人也都很识趣地不来打扰他,除了放言要时时盯着自己的程浩外,也就陈子娴偶尔会来和他打声招呼。
方不言推开帐门,正前方是一摊床褥,他晚上就睡在这里。手边有一张简易的小桌,上面还摆着一些临时用品。
方不言坐上床垫,细细思索着未来的打算。
自己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啦,下一步是和商队的人结伴而行,还是离开自行闯荡?
继续留在这里自然有不少好处,自己现在丧失了记忆,对周围的环境也是一无所知,和商队抱团取暖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前提是这是一支真的商队。
打他从马车上第一次醒来,方不言就察觉到了这支商队有些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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