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一年不料飞天毛僵竟还能反应过来,来不及收回‘飞花剑’,他只得加紧了刺过去。
利刃一闪而去,卡在飞天毛僵嘴里,在其牙齿上拖出火星,然后脱离尸口,冲天而起!
赖一年控制‘飞花剑’,从天而降,再斩飞天毛僵的后腿窝。
这次飞天毛僵回首一爪,抓在‘飞花剑’剑身上,将它打到一边。
噗嗤一声,‘飞花剑’深深的刺入了地里。
赖一年悚然一惊,飞天毛僵给他的感觉变了。先前的飞天毛僵只知道大吼大叫,凭本能攻击。
现在却有了大不一样的感觉,具体在哪儿说不出来,但就是变了,那种感觉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果不其然,飞天毛僵一爪拍飞‘飞花剑’起身扭头就走,却不追击赖一年。
赖一年惊得拿出童男童女心头血倒在手心,一口气吹出,将其吹成血气喷向飞天毛僵。
那飞天毛僵鼓起胸膛,吸一口气,吞吃赖一年吹去的童男童女心头血。然,吃了便吃了,却不理他,望着城门就跑。
赖一年不禁骂道:“这烂皮的白毛夯货,吃了我的血,却不理我。定是被那脏衣老道控制了!
这脏衣老道是疯了还是怎的,我现在若被杀了,谁去给他修炼‘果生鸦王经’!”
心里骂归骂,赖一年却不能让飞天毛僵往城门跑,乖元镇一共就两个城门,一半的人都在那里。
若叫飞天毛僵跑过去了,一个也别想活命。
不得已,赖一年急抽身去堵飞天毛僵,并高叫道:“老道士冤有头债有主,有事你冲我来,何必伤那些无辜人的性命!”
“嘿嘿!”飞天毛僵忽然冷笑出声:“不杀了那些无辜人,如何要得了你这冤大头的命!”
“要杀我简单!”见飞天毛僵果是被那脏衣老道控制了,并且可以交流。赖一年忙哄骗他说道:“自古佛道一体,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道士若肯放了那几百个无辜人,小道人的命,便随你拿去!”
“嘿嘿哈哈!”飞天毛僵裂开恐怖的嘴脸笑了起来,道:“好好好,你先割一斤肉下来给我瞧瞧!”
赖一年装作大义凌然,继续诓他道:“割肉有何难的,若是能救得这满城性命,便是剔骨也无妨!”说罢赖一年招来‘飞花剑’,撩开裤腿,将剑刃严丝合缝的贴在小腿上,作势就要割下一块肉来。
只是,剑刃刚划开一点皮,才泱出少许血来。赖一年就突然顿住剑,仰头看向飞天毛僵道:“小道人一剑下去割肉容易,只是若少了这块肉,小道人便任由老道士打杀了。你若是反悔,小道人岂不没得奈何了。”
飞天毛僵高叫道:“快割吧,说得你不这般做,就有得奈何一样!”
赖一年嘻嘻笑道:“怎就没得奈何?不仅有得奈何,还要把老道士你挫骨扬灰哩!”
“哈哈,哈哈!”飞天毛僵大笑起来道:“你是个捕风的道士,大言不惭。我这便去杀了那些人,让飞天毛僵进化完全,要杀你还不易如反掌。”
赖一年复笑道:“老道士你也说了,要杀了那些人才能让飞天毛僵进化完全。”
飞天毛僵还笑道:“听你的口气,还有法儿阻止我杀人不成?你若有法阻止我杀人,何须在此叫住我!方才又何须惊走这些人!”
赖一年嬉笑着回答道:“不是没法儿,只是有些法儿不敢乱用。”
飞天毛僵收敛了笑容问:“何法儿?”
赖一年嬉笑如常的回答道:“不知是老道士的爪牙快,还是小道人飞剑快?”
飞天毛僵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他顿了顿忽然大笑起来:“你这小道士方才还说要舍身救人,现在却扬言要杀人保命了,可笑!可笑!哈哈,哈哈!”
赖一年还以嬉笑:“舍身若能救人,小道人自然不会爱惜这一条残躯。但若救不得人,小道人也不是命贱的。保不齐就只能杀生止恶,再将老道士挫骨扬灰,与他们报仇了。”
“哈哈,哈哈。”飞天毛僵再次大笑:“小道士大言不惭,连我真身都找不到,还想将我挫骨扬灰哩!”
赖一年回以嬉笑说:“老道士,小道人虽找不到你的真身,但却找得到你的魂儿。
你占据这飞天毛僵之身,无外乎两种方法,一个是魔家的‘占灵通’,一个是灵魂‘神降’。小道人这双眼睛虽不大好使,但分清楚‘占灵通’和‘神降’还是容易的。”
赖一年嬉笑说:“不如我俩打个赌,看看小道人有没有本事抓住你的魂儿。”
闻言,脏衣老道心下一惊,小道士有点道行,竟能看出我是‘神降’。但凡牵扯灵魂之事,稍有不甚,就是万劫不复。
脏衣老道不敢跟赖一年打赌,诓他说道:“小道士,你却是眼拙,我这不是‘神降’,你不懂,没得见识。”
赖一年发出呵呵一笑,以回应脏衣老道。
随着赖一年笑声响起,脏衣老道立刻感觉魂体震颤,精神发懵,有种脱离身体,被带入云端的感觉。
他猛然一惊,本体咬破舌尖,施了个醒神的咒,才稳定住了魂体。
便在这时一阵儿阴风刮过,幽冥之中一条红绫,突然钻入飞天毛僵脑中抓住老道士的魂儿就往外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