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不成不说,还无端受了人家一巴掌,心情既恼火又无奈,既然不能换个主线剧情,那便只能按原定计划进行,长安之行这个副本势必要打完。
有法术又怎么样,老子不稀罕!
两人循着来时路径准备回返客栈,但石安瞧见街道上的一个杂耍戏团在左街庭院里表演,就迈不动脚了,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
陈奚夷本来心情不是很好,见石安踌躇慢步不禁有些生气,本想呵斥训诫一番,但话到嘴边就吞了下去。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经常在荒无人烟的山间行走,疲惫劳累不说,孤独与寂寞也无处不在。
而石安一直忠心耿耿,不惧危险任劳任怨的跟着他吃苦受难,这份忠义已然难得可贵,自己怎么还能因心情大坏而狠心责怪他呢!
眼下城里的百姓和官兵似乎并不识得他们二人,既然如此为何不满足他的好奇,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呢!
想到这里,陈奚夷便转头对石安温和道:“早去早回,莫要生事!”说完就自个儿迈步往客栈走去!
石安闻言大喜过望,点头应是之后手舞足蹈的往街边奔去,把周围的路人看了个莫名其妙!
约在未时三刻,石安回到客栈,一进门就垂头丧气,好不沮丧。
陈奚夷瞧的奇怪,看个杂耍怎么还看郁闷了,莫不成那戏团出了什么篓子被观众给拆穿了?
然而石安并不是因为看了场假把式骗人的伎俩而失望,却是带回了一个让陈奚夷都惊骇的消息。
“你此话当真?”陈奚夷皱眉大声问道。
“少爷,我都详细的问清楚了,那行脚商按道理不会骗我!”
陈奚夷心下一凉,绝望的一屁股落于凳上,石安带回的消息其实就是陈家上下众人已押送到长安,并已经定罪斩监候。
所谓斩监候便是秋后处斩,早在汉代起便有“秋冬行刑“的规定,除谋反、谋大逆等主谋罪犯即时处死外,其他的死囚均待秋季秋分后至冬至前进行。
“不可能,就算是滔天巨案也要经三司受审方才定案,不可能这么快!”陈奚夷惊疑不定。
这前后不过才一个多月,就算官差马不停歇的走平坦官道,赶到长安也要二十来天,再加上三司会审耽搁点时间,定罪也要一个月之后,除非根本没有三司会审,直接就定案,这样除了皇帝,没人有这么大的权利。
“我们还有几天时间?”陈奚夷心下慌乱,陈家众人此刻已刀加腑颈,生命危在旦夕,由不得他不着急。
石安没料到陈奚夷有这么大反应,疑惑道:“少爷,你糊涂了,什么还有几天,我们还有十个多月呢?”
“你说什么?”陈奚夷一愣,不明所以。
石安道:“那小皇帝刚登基,忌血光,今年是不会杀头的,应该是明年的秋分时节!”
陈奚夷恍然大悟,由于心急乱了分寸,已然忽略新皇登位大赦天下,虽然秋分刚过,自以为陈家众人即将被行刑。
“我问过街边的相士了,明年秋分好像是在八月十四,中秋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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