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并未自己穿戴过道袍,第一次穿有些狼狈,简单梳洗后慌张的快步出门。
来到正殿,只见广场上早已经依次坐满了弟子,连正殿内也有不少,皆面对三清微吟低语,诵念经文。
“道家弟子行事有度,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尔等几人慌慌张张,衣衫不整,蓬头乱发,简直有辱道家风度,罚你们几个早课多加一个时辰!”
说话的是掌管礼仪的天枢子,陈奚夷和其余两个弟子慌张而来,被门口的大师伯逮了个正着。
“是!”三人恭敬应答。
“凌云子,你去里边!”天枢子瞧见陈奚夷跟着二人准备盘坐在广场一角空地上,提醒道。
陈奚夷尴尬看了一眼周围的嫉妒脸色,低头穿过人群,去往殿内。
地位不同,待遇也不同,古人的对尊卑礼仪倒是很看重嘛。
殿内七竖六排的草席上坐满了人,玉衡子独坐前排,后两排领头的是各大长老,而其余则是各自门下弟子,陈奚夷在天枢子示意下坐到了中间空着的草席上茫然四顾。
经书一类东西昨日清风便给他送了过来,陈奚夷因为疲惫所以没有来得及看,眼下正不知道该念啥,这时左边的一道士悄悄从脚下拿出来一本上清经,笑着递给了他。
陈奚夷正要感谢,却见那道士闭眼正坐,端庄肃穆,嘴巴微动,仔细一听却是念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陈奚夷大感好笑,没想到念经也能浑水摸鱼,正打算打个招呼,说说悄悄话。
蓦然瞧见天枢子转头正冷眼看着他,急忙咳嗽一声,翻看经书,庄严诵读:“夫道生于无,潜众灵而莫测,神凝于虚,妙万变而无方,杳冥有精而泰定发光,太玄无际而致虚守静,是之谓大洞者与......”
“陆元直......凌云子......”
“啊?”第一声叫喊,陈奚夷没有反应,因为他还未习惯“陆元直”这个称呼,但是“凌云子”三字倒是让他反应过来。
“师姐,何事?”叫他的自然是翎云子沈芊芊,陈奚夷环顾四周,只见诵经声早已经消失,殿内除了站立一旁的沈芊芊皆无人影,只有殿外还盘坐着两个焦灼难耐的年轻弟子。
陈奚夷一时看经文看的入神,竟不知早课早已经结束,只因受罚要多坐一个时辰,因而旁人便没有呼唤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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