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年约八旬的太婆,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满布,佝偻着身子,拄着拐杖倚靠在门框上,探着头向外打量着二人,有些惊疑,似乎没想到还能有人来。
“无量寿福,贫道稽首了!”陈奚夷两手掐诀,环抱于胸,稽首躬身做了个晚辈礼。
沈芊芊站立一旁,也躬身做礼,但却没有说话。
“啥?你说啥?”太婆干瘪瘦小的右手颤悠着,端着右边耳朵侧耳倾听,随后才左右挥手,大声道:“我耳朵不好啦,你说大声点!”
耳朵不便的人,说话声调也很高,一是为了让自己听见自己说的话,二是因为别人跟她说话时声调很高,而自己耳听目染下长期养成的习惯。
陈奚夷闻言,便上前一步,大声的再次诵完道号,随后继续提高声音说道:“老人家,我们师姐弟不是坏人,是道士,来向您讨要斋饭来啦!”
太婆侧耳倾听,听陈奚夷所说后,惊喜道:“啊,道士啊,你们是三儿请来的吗?快请进,快请进!”说完就侧开身子,让出道来。
陈奚夷一愣,没有进屋,他俩是来蹭饭的,也没人请,只好否认道:“老人家,我们俩是饿了,是来向您化斋的!”
“饿了,饿了就快进来,老婆子我刚好煮了个山芋,正好与道长吃!”太婆挥手示意二人进去,然后颤颤悠悠缓步走进屋内,随后锅盆声音传来,应该是去拿食物了。
陈奚夷无奈,也不知道着太婆听没听清,只好走上石街和沈芊芊先后进入屋内。
屋内约有两丈见方,虽然整洁,却很空旷,仅有一张小桌和两个竹凳,房屋左边是散乱的床榻,右边则是厨柜,也没什么碗筷和调料,更别说肉食蔬菜了。
太婆忙前忙后,随后才从锅里捞起个巴掌大小野山芋盛在碗里,拄着拐杖端了过来。
陈奚夷早已饿的不行,抓起山芋扳成均平的两段,一半递给了沈芊芊后就狼吞虎咽,也不管烫不烫嘴,他此时方之原来山芋还有这般美味,简直胜过山珍海宴,皇家御膳。
此番吃相若是被门中长老天枢子瞧见,定会严厉责骂他进食不雅,非罚他绝食三日不可。
沈芊芊并没有陈奚夷这般饥不耐食,而是如大家闺秀般细嚼慢咽,吃相优雅。
半个山芋下肚,陈奚夷肚内并没有什么感觉,舔完手指感觉意犹未尽,好似再吃十个也没有什么问题,看着沈芊芊手里的还有大半的部分,不禁咽了咽口水,砸吧砸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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