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陈奚夷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若单说路岩他可能想不起,但说到牛头马面,他反而记起来了。
据史书记载,路岩是名人路群的儿子,他继承自己老爸的习惯,一生不吃荤食,倒有点意思。
这路岩也算是个人才,唐懿宗咸通初年,就以屯田员外郎的身份进入翰林院任学士,后升任兵部侍郎,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
后来因为政绩突出,任宰相八年,升任尚书左仆射。
当时的唐懿宗无能,不好好管事,宰相得以专权。他看到皇帝糊涂,并把政务交给自己,就开始接受贿赂,奢侈放肆不遵法度,不久后和韦保衡一左一右,控制着整个朝堂,两个人的权力大的使全国文武百官都害怕不已。
因此百姓称他和韦保衡为“牛头马面”,这就是说他们像鬼怪一样凶恶可怕。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两人权力相当就开始争雄,拉官结党追求更多的权利,以此来左右朝政,朝堂上明争暗斗,私下里各显神通,互相给对方下绊子。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看来,这路岩怕是夺权失败,才会落的这般下场。
“一丘之貉,看来这贪官有如此下场也是活该!”石安在陈奚夷思索的时间里,听着大个子诉说着路岩的种种事迹,听完后破口大骂,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囚车扔去。
陈奚夷看见石安的嫉恶如仇,也没有阻止,历来百姓都厌恶贪官,他自己也不例外,如果不是因为道士身份有所顾忌,他估计也和其余百姓一样扔石头了。
“哼!道听途说,三人成虎最为可怕,魏国公一生为国为民,为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竟然被污蔑成大贪官,简直可笑,可恨至极!”
“嘘,曹兄莫要声张,意气用事,以免被有心之人察觉......”
“刘大哥说不错,今晚的行动绝不能出现纰漏,否则不但救不了路大人,还......”
陈奚夷耳尖,突然听到十步开外传来小声的对话声,等他回身看望的时候,那人突然住口不言了。
陈奚夷算不上是个有心人,但此等极端的另一种说法让他心中起了疑惑,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他前世也知道一些,难不成这路岩并非史书说的那一般,而是有莫大的冤屈?
他本想找出这几人,问清楚怎么回事,无奈周围全是群起激愤的男女老少,哪还能从百姓人群中找到。
官军牵着马,拉着囚车缓缓走过街区,拉人游行其实对于他们来说,也极为不好受,不仅要控制维持秩序,也会被百姓的石块误伤,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百姓随着囚车一路追赶,不停的往路岩身上招呼着石块,大的石块是扔不进囚车的铁栏子的,所以能砸中的都是拳头大小以下的石块,再加上力道不轻,特别是砸在脑瓜子上,看着都疼。
兵士自然不想犯人还没到刑场就被打死了,虽然尽量在阻止百姓的发泄,但终究力不从心,反而无辜受累被砸出了几个血包子,狼狈退场,只能找木板镶嵌在囚车上,尽量挡下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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