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奚夷是有苦自知,丹药效果虽好,可也不会服之即愈,此乃虚张声势。
如果再拼一掌,他活命的希望很小,所以他不得不表现从容,以气势压人。
法正虽然受伤较轻,可他似乎没有好的丹药,无法压制住体内的伤势,内出血的后果可大可小,如果再动干戈,饶是灵气也压制不住。
丹药一般都是道士炼制,很少有听说和尚炼丹的,就算能炼丹,技术恐怕也比不上真正的道门中人,但并不排除法正没有好的疗伤圣药,只看他舍不舍得服用了,陈奚夷赌的就是这一点。
也就是只要留有气势,法正顾及之下绝不会再次以硬碰硬,因为就目前情况来看,这样的打法只会两败俱伤。
陈奚夷的脸色让法正看不出他受伤的深浅,面对挑衅叫阵,终于忍不住再次下场。
陈奚夷当然希望和尚避而不战,此事就此打住,但想想有些不可能,大家都是年轻人,彼此不服输的臭味很是相投。
再加上还有这么多的兵士以及他们的头领尚在,就算和尚怯战,他们也不得不上。
他唯一担忧的是,这事接下来该怎么做?
法正的道行不弱,再继续打下来可能是自己落败,亦或者两败俱伤,但绝不会自己实力压制或者取巧得胜。
落败生死那自然万事皆休,所以研究的是如何两败俱伤,以及战后怎么应对官军?
想起来就头疼,这都揽的什么破事了。
陈奚夷没有预知的本事,却已经料到了结局,下场无非是当场格杀,亦或者被逮捕入狱,总之都不会很好。
就算如此,这仗还是得打,只能尽量控制事态的发展,能多留一分灵气就多留一分,能少伤一点就少伤一点。
法正也许是惊惧陈奚夷的手段,入场之后迟迟不进攻,似乎在寻找以及等待机会。
陈奚夷眼下需要的就是疗伤的时间,持剑站立的同时,不停的以灵气催化药力修复内脏伤口。
丹药是道门圣手天璇子炼制,不仅可以生肌止血,也可以接续断骨,所以,只要有时间,他便可以打持久战。
由于长时间对峙,法正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黔驴技穷的前提是手段都使出来后才导致落败,陈奚夷的不动手,让法正看不到他的后手,所以陈奚夷越是沉稳,法正则越是迷惑,不敢轻易出手。
也许是时间过的太长,消磨了和尚的耐心,他终于忍不住往后一跃数步,随后将禅杖在身前地上划着图案,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玩意儿。
和尚当然不会在此刻念经做什么晚课,也不会是以佛法来普渡于他,究竟在做什么,陈奚夷目前却真的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自然得加以阻止,不管法正念完咒语后会发生什么,只要打断了他,那就是再大的神通都发挥不出来威力。
思考之间,陈奚夷已然出手,三丈的距离虽然不是太远,但也有反应时间,所以要拼速度和反应。
果然,长剑刚到法正近前,他便举起禅杖飘了开去,拉开距离后又故技重施。
陈奚夷越感觉不妙,连忙使出身法追逐,但法正修为高过于他,加上伤口牵动引发疼痛,竟然摸不了他的衣角。
法正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就算陈奚夷未去追他,他也自个儿上窜下跳。
搞什么名堂?
窜天猴?
越是不能猜出法正的意图,陈奚夷越是焦急,因为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自然没法应对。
主副情况似乎是反转过来了!
被动的追逐令陈奚夷疲惫不堪,加上受有内伤,虽有丹药在腹内,但在剧烈运动下已经有了恶化的趋势。
“这是…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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