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夜下了雨,山间有一层薄雾,并不能看的太远。
“我去解决他们,你们继续往上爬!”陈奚夷抽出长剑,脸色凝重,官军到底还是追上来了。
十几个官军对于他来说不足为虑,但若是闹出动静,法正必然赶来,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陈奚夷伏在一块巨石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慢慢摸上来的官军,迟迟没有动手。
他不动手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在考虑如何才能在瞬息之间杀掉他们,如果有人在临死之前发出信号,难免会引来更多的官军以及法正。
上清道术中有几种阵法都可以隔绝声响,但此时却派不上用场,因为包袱里的符纸早就已经湿透不能用了。
考虑再三,陈奚夷并没有想到可行的办法,再加上他们已经到了三丈开外,不能再等,只能依靠身法强杀。
“咀……砰……”一只响箭射向半空爆炸,惊起一阵鸟叫。
陈奚夷有些无奈,到底还是不能趁自己心意。
“在那!”
林中正西方传来呼喝声,听脚步声当不下三十人。
陈奚夷不再犹豫,将剑归鞘,施展身法向东掠走。
“通知法师,逃犯往东逃窜!”
陈奚夷时不时的停下来制造声响,将官军引往东山小路,待觉得差不多时,便从树上借力,往山顶凌空射去。
快到半山腰时,陈奚夷发现了石安路岩两人身影,只是他们却坐在一块巨石上,似乎是不打算上山了。
陈奚夷有些恼怒,自己在下面冒险引开追兵拖延时间,你们两个倒好,好整以暇的休息起来了。
“少爷!”石安见陈奚夷回返,哭丧着脸喊道。
“我就说不该跑吧,你看这不是白费力气吗?”路岩一脸无奈,苦笑不已。
陈奚夷觉得有异,还未来得及询问,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呼号。
“阿弥陀佛,施主你让贫僧等的好苦啊!”
陈奚夷吃惊回头,只见一个手拿禅杖的和尚正盘坐于巨石上,不是法正还能是谁!
“你这秃驴,当真是阴魂不散!”陈奚夷凝重戒备,难怪石安他们等候在此处,原来人家早就猜透了他们的意图,一早就在上面等他们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并不是贫僧非要为难三位,只是不得不从而已!阿弥陀佛!”法正站起身来,俯瞰三人。
“走狗就是走狗,扯什么理由!”陈奚夷拔出凤血,剑指法正,“好狗不挡道!”
“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
“看剑!”陈奚夷欺身直上,懒得废话。
法正冷哼一声,禅杖舞的徐徐生风,灵气鼓胀,密不透风。
陈奚夷很是惊讶,自己灌注全身灵气于剑上竟然也突破不了法正的灵气屏障,这很不科学!
按照他的猜测,法正此刻应该灵气不继,只能以身法招式取胜才是,何以一来就硬碰硬,互相拼耗灵气?
陈奚夷很惊讶,而法正则更加震撼,昨夜之前,眼前道士连凌空都很吃力,说明灵气所剩无几,但想不到一夜之间竟然恢复如初,他如何不震撼,如何不惊讶。
剑法讨不了好处,符篆之术又不能用,陈奚夷无奈之下,决定依靠阴阳二指出其不意。
“你这是什么邪门术法?”法正一时不慎,被陈奚夷卖了个破绽引他入瓮,吃了个亏。
陈奚夷用的是玄阴灵气,这股灵气刚好击在法正肩外俞穴上,使得他右手麻木提不上力气。
陈奚夷冷哼一声,道:“道门正宗阴阳指!”
“胡说,贫僧从未听说过道门有这种阴毒功法,你这邪门妖道,今日若不除掉你,他日定当为祸人间!”
“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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