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如同往常一样再次洒在缓缓流淌的河水之中,淳于罕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已经一身樵夫打扮的族人,转过身向着一群商贩模样的人走去。
“谢族长,我们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出发,”淳于罕对着商贩着装的谢固流拱手道。
“淳于族长,我们依计行事,你们先行,我们随后跟上!”谢固流拱手道。
“谢族长、淳于族长,我们也准备妥当了,随后就出发,”一身农户打扮的许智谦快步走过来,对着两人拱手道。
三人相互之间点头致意,而后转身向着各自族人走去。不多时,一群樵夫、一群商贩、一群农人依次离开河岸,拐向远处的一条大道。
“族长,是不是休息一下,让大家吃点东西?”一名族人来到身旁,轻声问道。
淳于罕抬头看了一眼高悬头顶的日头,不觉间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路了,虽然春日的太阳光并不强烈,而且给人一种暖洋洋、懒洋洋的感觉,长时间连续赶路依然让淳于罕的脸上稍微有些疲惫的感觉。
“好吧,到前面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大家休息一下!”
“前面路边好像有几间茅草房,不如就在那里吧?”
“好,大家快走几步,到了好好休息一下!”
族人应声而去,随着一声呼哨,脚下步子紧了起来,不多时已经来到了茅草房。
几间房顶已经破烂不堪的茅草房,虽然只是在不大的东风之中,仍然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似乎一阵强风过来就能吹倒,房前空地之上摆着几张石案石凳,几个已经打碎的石碗胡乱地散落在地上。
“族长,已经检查完毕,没有发现异常,看情形,这里以前应该是供过往行人歇脚喝水之处,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落破,成为了这个样子?”一名族人检查了一圈,向淳于罕禀告道。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乱世之下,又岂会有如此安闲所在?即使只是一个供行人歇脚的地方,也不可能独安于世呀!”淳于罕轻叹一声道。
“都是赢氏宗族挑起战争,也不至于如此生灵涂炭!”一名族人愤愤不平地说道,一拳砸在石案之上,石案之上的几块碎石迸出,砸入附近的一处茅草堆中。
一声轻轻的闷哼从茅草堆中传来,虽然声音很小,但仍然引起了淳于罕的注意。只见他不动声色,对着一名族人使了一个眼神,族人心领神会,手持长剑向着茅草堆轻轻走了过去。
族人刚要挑起茅草,茅草堆中突然一声大叫,一个血淋淋的人影一跃而起,一柄弯刀向着族人当胸刺出。
族人大吃一惊,眼看弯刀已经刺到胸前,手中长剑想要挥出已是来不及,脸色骤然大变。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石块斜刺里飞出,狠狠地砸在弯刀之上,弯刀立即脱手而出,落入旁边的茅草堆中。其他族人反应过来,手中长剑齐齐出鞘,一个纵身已将来人围了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大丈夫死则死已,断不会为你们所用!”男子扬起满是血迹的手臂,指着淳于罕大骂道。
淳于罕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缓缓向前一步,对着男子道:“行路之人临时歇脚,实无其他所图,想来先生是认错人了!”
男子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淳于罕一行人,良久,缓缓放下抬起的手臂,轻笑一声:“小弟鲁莽,还望兄台不要见怪!”
“遇见即是有缘,看兄台情形,似乎遇到了麻烦,不知是否方便告知?”淳于罕第一眼看到圆月弯刀的时候,就隐隐觉得这个男子是妘氏宗族的族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受困于此,脸上微微一笑,右手一抬,围着男子的族人纷纷还剑入鞘,慢慢回到自己的位置休息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