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跬抬眼看去,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妘山,当下嘴角一撇:“山弟,你只不过是化圣灵界三阶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自取其辱了!”
“我曾经见过淳于格大哥,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万事皆有可能,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跬哥如果轻敌,就是未战先败了!”妘山手中弯刀轻轻上抬,对着妘跬笑道。
一向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妘跬,看到这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妘山,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抬起手中弯刀,顿时感觉如同受到了侮辱,愤怒迅速铺满了脸庞。
“既然如此,那我就来教教你如何跟我说话!”妘跬向前踏上一步,手中弯刀在胸前一横:“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跬哥肯指导小弟,山弟求之不得!”妘山手中弯刀抬至胸前,眼神含笑地对着妘跬说道。
妘跬一咬牙,脚尖猛的一点,纵身跃在半空之中,手中弯刀向着妘山劈头砍去。妘山不敢怠慢,脚尖用力,身体迅速向后滑去,手中弯刀在胸前抖出一个圆形刀影,迎着妘跬而去。
妘跬根本没有将妘山放在眼里,本想着自己全力一击,既使伤不到妘山,也必让其知难而退,不曾想妘山以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招式瞬间就击出了一道强横的灵力,当下更是气恼,手中弯刀生生地劈在了圆形刀影之上。
两刀相撞,一道能量在剧烈的撞击之中向外扩散,擂台周围的族人只感一股劲风吹来,不少人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妘跬竟然对妘山下如此狠手!”
“是呀!就算不是兄弟,族人之间也不应该下如此重手呀!”
“那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我们何必多管,看着就行!”
“既然是擂台,难免控制不住出手,这说明不了什么!”
族人之中窃窃私语,主宾台上一行人面色之上更是挂上了一层强压着的愤怒。妘天青、妘天元斜眼看了一眼妘天云,妘天云脸上更多的是诧异。他安排妘跬上台,想的是妘跬在自己的精心教导下,已是族中年轻一代族人之中的佼佼者,通过这次擂台,能够让妘跬在族人之中更加凸显,为其以后的发展打下更好的基础,然而却没有想到妘山会突然上台挑战,而妘跬对妘山下重手,即使取胜,也只会使族人更加的不认可,然而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只得接着看下去。
妘锋看着妘山手中不断使出的精妙招式,脸色由担心逐渐变为喜悦,不自觉地抬眼看了一眼跟妘山一起来的中年男子,脸上挂满微笑,似乎早就知道妘山即使实力比不上妘跬,但凭其精妙的招式也能够应付得了:这个人是谁?从何而来?为何会与山弟一起?
淳于罕也注意到了这个中年人,总感觉有一种亲切感,然而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是越看越觉得亲切,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来自主宾台上的关注,转头看了过去,正与淳于罕四目相对,不觉一愣,而后微笑着向淳于罕点了点头,而后转过头继续看着台上的战斗。
中年男子的点头,让淳于罕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从对方的反应来看,显然是认识自己的,然而自己却又实在想不起来,看到中年男子将目光转向台上,淳于罕目光也转向了台上的两兄弟。
台上,妘跬多次出手未中,愤怒之情更盛,一个纵身向前冲出,弯刀在手中迅速回旋,一道道半圆形的刀影从刀尖射出,密密地向着妘山而去。
“放肆!”妘天青猛的一拍桌子,对着妘天云道:“天云,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子!竟然使出弯月三式,这是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毒手吗?”
妘天云脸上通红,恨不得一巴掌打翻妘跬,然而他也知道弯月三式是妘氏宗族的杀招,一般在与敌人拼命时才会使用,一旦使用就不能中途收招,那样的话,出招之人就将受到重创,此时,妘天云只得寄希望于妘山能够躲得过去。眼神扫向妘天元,却发现妘天元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依旧是微笑着看着台上。妘于云心中奇怪,妘山是他视若生命的孙子,现在有生命危险,大哥竟然一点都不着急,莫非他认为妘山肯定能够躲得过?当下将注意力集中到擂台之上。
妘山面带微笑,身体快速向后滑动,眼看半圆形的刀锋已经快到身边了,族人中发出声声“小心!”“完了!”“躲不开了!”的喊声。只见妘山弯刀抬起,手指点在弯刀刀柄之上,弯刀迅速高速旋转起来,道道圆形锯齿转轮在弯刀越来越快的旋转之中喷射而出,转眼之间将半圆形刀锋锯断,刀锋瞬间消失,而转轮则穿过刀锋向着妘跬削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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