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盘坐在床榻上,按照书中记载的运功方式运行功法,虽然修炼这《引气决》已有三四年,效果却并不显著,虽说与其他师兄弟所练功法不同,但其他师兄弟两三年功法就已经练到了两三层,到了自己用了三四年的时间却还是停滞在第一层,迟迟不能突破这第一层的瓶颈,外门功夫更是一丁点都没学到,内力比上其他师兄弟也感觉不出有何不同,若是非要说有何不同之处,那大概就是自从修习这《引气决》,沈夜反而还偶尔会感觉到气脉不顺,真气流通受到阻碍,甚至有时伴随着轻微的头痛,严重时沈夜甚至会出现幻觉,但幻觉通常也只是一瞬间一闪而过,幻觉只是偶尔会出现,沈夜也就没在意,以为只是自己修炼累了,缺乏休息而已。
在沈夜潜心贯注修炼功法之时,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男孩的声音,“师弟,师弟,比武场今天有比武,这可不多见,你来不来?”
“来了,来了。”沈夜应声收起《引气决》急忙跑出房外。
房外叫沈夜师弟的是一个和沈夜年纪差不多的师兄,同是韩陆的徒弟,韩陆共有三个徒弟,大徒弟出门在外,这位是韩陆的二徒弟,沈夜就是最小的三徒弟。
沈夜的这位二师兄,算的上是最像师父韩陆的了,平日最不喜练功,反倒吃喝玩乐样样行,和沈夜关系颇好,还有好几次因为怂恿沈夜偷偷下山被韩陆责罚,不过这二师兄为人爽直,责罚什么的也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知道他这小师弟对这功夫颇有兴趣,山庄里偶尔会有比武切磋的弟子,就叫上自己这个小师弟一同去观看,沈夜和二师兄一起去看比武是很高兴,只是不知道他这二师兄其实是不想练武才跑来找自己去看比武的。
“二师兄,今天又是谁要比武啊。”沈夜问道。
“好像是潮音堂的大师兄和少庄主比试。”二师兄得意的笑着说道。
“少庄主?我记得少庄主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年纪,虽说少庄主天资过人,但潮音堂的大师兄应该比少庄主大上几岁,实力应该要高过少庄主吧。”沈夜疑惑的问道。
“是没错,少庄主天赋过人,虽然年纪与我们相仿,但也有些实力,再加上少庄主向来出手霸道,还得庄主真传弦杀剑,再加上庄内弟子武功再高也没人敢对少庄主下重手啊。”二师兄解释道。
“嗨,那有什么意思,到时候再怕伤了这少庄主,这比武也是没意思。”沈夜顿时失望的说道。
“那也不一定,大家去看少庄主的比赛都想看看哪一天谁会不管不顾的将这少庄主教训一顿,好灭灭他的威风。”二师兄这么想着笑着说道。
“要是真有这样的人,那说不定还有些意思。”
沈夜跟着二师兄穿越广场来到半山腰的比武场,比武场建在半山腰的悬崖上,两侧有石墙挡住,单有一个方向只有一米高的石栏围住,若是一个不小心也可能跌出比武场坠落悬崖。
此时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年轻弟子,有些和沈夜年纪相仿,也有一些稍大些应当是想要看看这潮音堂的大师兄是不是会痛扁这嚣张的少庄主一顿。二师兄带着沈夜钻入人群中来到人群前占据了最佳的观众位置。
此时观众们已经分为两批,一批是支持少庄主的小弟,似乎以为支持一下少庄主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似的,另外一批显然就是支持潮音堂大师兄的,就像二师兄说的,如果真的有人不顾及少庄主这个身份狠狠地将这位目中无人的少庄主教训一顿的话,肯定很好看,支持潮音堂大师兄的人估计也都是这种想法吧,少庄主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支持潮音堂大师兄的弟子,而沈夜和二师兄虽然没有刻意选择支持谁,只是最开始站的位置恰巧站进了支持潮音堂大师兄的队伍里,沈夜和二师兄自然也被少庄主恶狠狠的目光扫过,少庄主看着这些人,也很清楚这些人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顿时怒上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弟子当做裁判,示意比赛开始,双方的比赛就此开始。不过说实话,碧水山庄弟子对战起来有些奇怪,毕竟碧水山庄都是用琴为武器,看起来大概就是两个人对着弹琴,少庄主的琴比上潮音堂大师兄的琴小上一号,然而少庄主先是手上急速拨动琴弦,弹出的真气与对方的琴弦真气碰撞在一起,气势却是丝毫不弱,两人虽说实力有差,现在对上却是一副不相上下的状态,有的人以为是少庄主实力不俗,不过支持潮音堂大师兄的人便知道这潮音堂大师兄对上这少庄主也是不敢用上全力。
双方均是这般不相上下的模样,几番真气对弹之后,对决显得索然无味,潮音堂大师兄不肯用上全力,这少庄主每次提高真气输送,潮音堂大师兄便也提高一分,几番来去仍然是不分上下,正当观众们觉得索然无味想要离去时,少庄主见状,手中拨动琴弦的手势突变,突然暴涨的威势也使得想要离开的观众们惊讶的停住了脚步,更是使得对面的潮音堂大师兄脸色大变。
与此同时更是有人看出了少庄主接下来要用的招数喊出了招数的名字——弦杀剑。
“二师兄,弦杀剑是什么?”沈夜虽然在碧水山庄也待了五年,平时师父也不教门内功夫,每每遇见没见过的招式,沈夜也只能询问自己的这位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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