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养伤的几日里,每天基本上都是晏冰卿照顾沈夜,帮沈夜煎药喂药,这也使得两个人的关系越发紧密,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中,沈夜渐渐的将自己的底细透露给晏冰卿,只不过这些底细之中却是半真半假。
虽说晏冰卿,看起来活泼灵动,不似是会有坏心思的姑娘,可沈夜对其不过是看成了一个邻家小妹一般,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也让沈夜对其产生了不少善意,或者说产生了一个兄长对于一个妹妹的保护欲。
沈夜将自己出身刘家,全家遇害,自己被仇家追杀的伪造身世半真半假的告诉了晏冰卿。除此之外,关于碧水山庄和乌衣楼的事,自然是只字未提,以沈夜对于这些正道门派的了解,若是知道自己出身魔道,只怕自己的伤不但没得治了,还得立刻被这些正道之人处死。
晏冰卿听了沈夜的身世,却是对沈夜展露出了柔弱的神情,却是格外同情沈夜的遭遇,沈夜一看晏冰卿这幅模样,虽然有些慌张,却也看到了自己留下来的契机,沈夜转念一想,心中暗喜,故意叹着气,面露惆怅。无家可归的惆怅告知了晏冰卿,而在沈夜的推波助澜下,晏冰卿也被沈夜的身世遭遇打动,决心让沈夜留在门中。
虽说晏冰卿这么说了,但在晏伯点头答应之前,沈夜都不能放下心来。自从晏冰卿答应了让沈夜留下来之后,过了三日不过尚未有任何动静,晏冰卿只是每日准时准点来给沈夜喂药,但对于让沈夜留下来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而沈夜更不好开口询问。
这一天,沈夜的伤基本痊愈,只是不知晏伯用了什么药,竟让自己胸口的剑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虽然身体活动无碍,功力也恢复如初,只是不知为何,这药却还没断,依然是每日准时准点,晏冰卿便将药送来让沈夜喝下。
今天,沈夜才喝下药,房门突然推开,沈夜急忙将目光锁定在了来到房内的人身上,这个时刻沈夜这几天以来一直在等待,不管自己能否留下来,自己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结果,而结果终于来了。
不出沈夜所料,走进房内之人就是晏伯,晏伯背负着双手走向沈夜,沈夜这才起身问安。
“感觉怎么样了?”晏伯笑着问道。
“多亏了晏伯,现在已经痊愈。”
“那就好,之后有什么打算?”晏伯微眯着眼笑着问道。
沈夜瞥了一眼晏伯的神情,晏伯目光轻飘,却是锁定在了沈夜脸上,而沈夜脸上神色的丝毫变化在晏伯的注视下都无所遁形。
沈夜不及多想,“不瞒晏伯,家逢变故,我无家可归,力量薄弱,莫说报仇,却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若能留在阁内学个一招半式,好歹有个自保之力。”
“你既无处可去,不如便留在这里,像你说的学个一招半式,也能有个自保之力。”晏伯将目光从沈夜脸上移开,淡淡的说道。
“多谢晏伯!”沈夜欣喜的抱拳说道。
“以后可就要改口叫师父了。”
“是,师父。”沈夜急忙改口说道。
“唉,你先别急,我先说好,我这悬玉峰上无人能教你高深武功,不过倒是能给你一个安稳的住处。”
“师父救我性命,又肯收留于我,已是莫大恩惠。”
“好,既如此以后你便在这里住下,这间屋子便留给你住,还有这个。”晏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和一块碧绿色的令牌。
沈夜接过书籍和令牌,仔细端详着令牌,令牌通体碧绿,令牌上刻着花纹,花纹中央包裹着“悬玉”两个字。
“这令牌是悬玉峰的出入令牌,当然也是你作为沧浪剑阁弟子的身份证明,不过是在阁内还是阁外都是尤为重要的,一定要好好保管。”
“是,那师父,这本书是?”
“我在门中以医术见长,武功却是不及其他长老。沧浪剑阁以剑立派,我虽不能教你高深武功,不过这本《沧浪十三剑》乃是本门基础剑法,弟子人手一份,我虽不能教你,你可自行研习。”
沈夜端详着书籍,连忙施礼说道:“多谢师父。”
“好了,我还有事,便让这个丫头带你四处转转,也好了解一下阁内的情况,你这身体痊愈,正好出去透透气。”晏伯指了指晏冰卿说道。
晏伯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沈夜顿时松了一口气,这面对晏伯可比面对晏冰卿累多了,这方才晏伯的那副表情就好似在套沈夜的话一样,而且不管晏伯表面上看起来如何的和善,沈夜却始终不能对自己这又一位新师父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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