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衙役立身站定,一高一矮,显得极不协调,那高个子道:“大人,这杯子小的已经拿到手了,请大人过目。”随即便双手捧上,毕恭毕敬的端送至司徒嘉艺桌前,随后缓缓退至原地,荀失芝看了看四周,无一人不显得惊奇万分,面面相觑,定了定神恍然一惊,心道:“从这里去往石县,就算是快马加鞭,少说也得两个时辰,怎地不消小半个时辰,便已来回?”
正寻思间,忽听的一人奇道:“咦,你等二人怎地如此迅速,不会是中途随便买了一破杯子,糊弄我们吧?”声色俱厉,眼光灼灼,荀失芝斜跳一眼,独眼龙,伤疤脸,正是司徒通天。
两衙役听到这里,双双跪下,神情均显得惊慌失措,还是那高个子道:“大人,小的......万万..不敢,万万不敢,适才我和矮狗子领命出门,驾马行至城门之时,人群较多,我二人便下来牵马步行,待到宽阔地带,再策马加速,不料正在那时,一个花甲年纪老头手里抱着一布裹,见到我二人,便上来打招呼,那老头问我府衙怎么走,说有十万分紧急之事,需火速赶到府堂,我兄弟二人知道府堂上之事,心生好奇,便去问那老头,有个啥子事......“司徒通天怒道:”真是急死个人,他娘的,捡着重点讲。“
那高个子连连点头,口里称是,续道:”那老头道:‘两位官差,现下府堂正在审理端木大人,实不相瞒,老朽是石县县府的火头工,这里有一物,当堂衙役说这物能够证明端木大人清白,其他人不敢送,怕惹上什么麻烦,端木大人为官清正,老朽即使豁出了这条命也得把这东西送来,还请两位官爷给指指路,老朽感激不尽。’那老头说的情真意切,小的接过这包裹一看,正是大人要小的取来之物,于是便火速拿将而来,马不停蹄,奔至府衙。”
端木仁义心头一惊,忙道:“两位差爷,那老人家是不是个橐驼?“那高个子冷冷道:”是又怎样!“说完便也不再理睬。端木仁义低头思道:”郭橐驼本是一鳏独老人,膝下有一十五六岁孙女,无力为生,我见其可怜,收他在县衙里做名火头工,孙女帮着他搭把手,平日里也不曾有过多的照顾,今日特来送这布裹,他走的不快,想必昨日夜间便已动身了。“想到这里,不由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流,沁入心田。
巡抚司徒嘉艺仔细端详着这只四方瓷杯,看了看端木仁义,若有所思,招手一旁站着的师爷,附耳低声叮嘱了几句,随即那师爷手捧着瓷杯,步至端木仁义跟前,道:“端木大人,你看看,你所说的四方瓷杯是不是这只?上面的字迹是不是这些?”端木仁义这时才回过神来,定眼一看,果是不错,字迹清晰可见,不假思索,开口说道:“是,草民正是因为这只瓷杯上的字,才赶往杨太公府,哪得想.....哎..请大人为草民做主,草民确曾没有杀过任何人,杨太公府的凶手另有其人。”
一阵雄浑有力的笑声响彻殿宇,听之骇然,端木仁义心中更是陡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总感觉那里不对劲似的。
笑声止歇,那人开口说道:“格老子的,你小儿说凶手另有其人,倒是说来听听,凶手是谁?凭这破杯子上几个字,难不成你说凶手是杨洸不成,还是说是本将杀的?或是朱大人,还是你手下袁宵?你到是说说看!“声调随即拉高,好似猛虎下山,居高临下,其霸道之气,咄咄逼人,若非端木仁义这种久经考验之人,只怕早已吓的胡言乱语,不知所措。
”大人不要误会,草民万万不敢怀疑大人,大人乃是国家栋梁,焉能做出此等龌蹉...龌蹉之事。“端木仁义声音渐低,到最后尽几不可闻,瞧的司徒通天,脸色铁青,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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