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听得宋青书喊她,迷蒙醒来,下意识想抬头站起,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肩膀被人紧紧搂住,身后传来男子得粗厚呼吸之音,她本是身材娇小,这么一躺,整个人就贴在宋青书怀里,但她可不知身边是何人,立即警觉起来,挥手就是一掌,黑暗中宋青书虽感到气流变动,可哪里分辨得清楚,他又不及防备,这一掌正中面门,好在小紫体内幻阴指力刚去,使不出多少内力,又是反身回击,未用上多少劲力,宋青书只觉得鼻头一酸,之后凉风阵阵,鼻血应是流了不少,倒也冷静了许多。
小紫借这一掌之力分开二人,却听到宋青书“啊吁”一声。
“你这贼婆娘,我好心运功替你治伤,你怎么反倒来打我。”
“我...我怎知是你了。”小紫听见,愣了一下,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于此同时,另一间石室之内,赵消难为身旁之人输了一通内力,黑暗中他可不知身边何人,事出突然,宋青书并未与他介绍,他只觉得那人内力甚微,是以用了好一番力气,慕容君才迷迷糊糊的醒来,赵消难所修玉女心经,本身并不是宋,张二人那种至刚至阳的功法,加上慕容君本身修为不够,所以他一时半刻也未能化解慕容君体内的阴寒指力。
慕容君只觉得晕晕乎乎,半梦半醒,好似依在一个男子怀中,隐约间想起宋青书同自己齐坠床内之事,无意间将身旁之人抓得更紧了些。赵消难也是愣了一愣,心想这玉面花剑平日里身边都是些什么女子,怎么嫩地开放,也不害羞么?
他毕竟受过圣人教诲,连忙将身旁之人推开,紧贴墙壁,敲了一敲,向另一侧喊道:“宋兄,你那边情况怎样?”
却传来小紫的声音:“公子?这边一切安好,这密道中处处暗藏机关,我们先寻个出路罢。”
他二人聊了几句,便继续在漆黑中摸索四周。宋青书捂着鼻子,嘟囔道:“凶婆娘,这里除了石桌石凳,便是几面千斤石壁,无水无食,我们便要死在这里了!”
他心知主角在旁,密道无论如何也困不着众人,但他故意不提张无忌之事,低声吓唬小紫。小紫没了声音,又是一阵摸索,不久便确认真如宋青书所言,除了石桌石凳再无他物,哪里会有什么机关暗门了?她一时有些慌了,连寻了好几遍,声音颤抖:“我们果真便死在这里了?”
宋青书见她上钩,心中好笑,但语气不改,似模似样得长叹一声:“唉,你晕倒后,我们遇了机关陷阱,死里逃生,却困在了这地下近百米处.......”
旋即又压低了声音:“空我一身本领,竟是为了救一凶婆娘,困死在了这里,我们无食无水,这密道内也不通气,多则两三天,少则几个时辰,我们便都交代了。”
他前几句声音洪亮,这后几句说的声音低沉,生怕给旁人听见了,但在小紫听来,倒显得有些绝望,其实他奸计得逞,面上已是堆满了笑容。
“赵兄,我所说是否属实?你那里怎样,有食有水否?”他故意这么问,果然,不过一会儿赵消难答道:“确实...确实如此,我这里也食水都无......”
他说话时断断续续,声音时大时小,原来慕容君听到宋青书声音,下意识的紧握身旁之人手臂,又向他紧紧贴来,赵消难正左支右躲,哪有心情听宋青书说了什么,只是呜咽着应了。他生怕旁人发觉,有辱名誉,口中小声道:“姑娘,姑娘自重,我不是宋青书!”可慕容君早是半昏半醒,哪里听见他说话了。
那叫万岁的猫儿不明所以,还当主人在与人争斗,立在一旁,喵喵叫个不停。
小紫听了赵消难的话,再不发一语。宋青书接着吓她:“你赵公子那里好歹有只猫儿,再不济也可多活几日,你我这般,说不得,你到时得将我吃了,或者我将你吃了。”
“呸呸呸,我一贯食素,再说你肉都臭烂了,我才不吃。”小紫一声娇嗔,但语气中竟有了些哭腔。二人又是好一阵的沉默,小紫才轻声开了口来:“我七岁那年,在汉阳,倒是吃过一回肉……”她语气又突然颇为温和,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宋青书突然觉得鼻尖一热,原来小紫掏了手帕,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过来,为他擦拭鼻血,但这石室之内毕竟无光,她寻错了地方,只擦在鼻头之上,宋青书赶忙昂了昂首,乖乖让那手帕擦着,心中洋洋自得,觉得无比舒服。
“那年我偷得姐姐的人皮面具跑出山来……”她边擦,边温柔得娓娓道来,可还未及说完这一句,张无忌的声音就不合时宜的从旁传出:“宋大哥,我们有望打开石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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