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无比正色道:“姑娘放心,我既已拿到解药,答应了姑娘,自然便能做到!”
“好,我们这便要走了,希望教主及其他人不要追来。”赵敏被张无忌抓着手腕,但依旧面色不改,她待转动身子,收回倚天,张无忌这才发觉不妥,连忙收了手来。
“你是张无忌!你那时又为何要骗我?”蛛儿情目含泪,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几人旁边,紧紧瞪着张无忌,轻声问道。她这一声发自肺腑,只问得张无忌心中愧意大增,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
金花婆婆见张三丰来了,想到自己与峨嵋派恩怨已了,上前拉着蛛儿便要离开,可蛛儿倔劲上来,偏要等到张无忌答复,左右不肯走。她复又看向小昭,小昭只将头低了,深埋胸口,不敢瞧她,她气急道:“罢了,罢了,一个个可都长大了,我老婆子独自去了便是。”这才运起轻功,向东而去。
她本是与众人都无什么瓜葛,峨嵋派众人又死得死,伤得伤,大部分都被韦一笑救得远了,是已无人拦她。
张三丰此刻终于又遇张无忌,他爷孙二人近十年未见,都觉得时过境迁,但张无忌这边顾着受伤的周芷若,那边被蛛儿问住,眼前还有个狐智机敏得蛮族娇女,一时呆愣了住,几次开口,都吐不出半个字来,他揶揄半天,目光转而望向宋青书,目中满是希冀求救之意,可宋青书正瞧得好笑,知道他是个多情种子,心说:人都传我是玉面花剑,今次你可让祖师爷爷瞧清楚了,这花是如何的花了。
宋青书故意将头偏了,再不看他,可眼前官道上只剩一阵散落尘土,那帖木儿早纵马驰得远了。他连忙俯身对着张三丰拜了一拜,说道:“多谢祖师爷爷出手相助,六派英雄此刻皆已脱身,父亲及众师叔已同少林空智大师向西而去。”
张三丰颔首微笑,瞧瞧眼前这孩子,已是好一个帅气英武的少年剑客,心中高兴,再看看那张无忌,眉眼之间很有几分神似自己那心爱的徒儿“张翠山”,又是大感欣慰。目中慈光闪动,笑道:“好,好。”
“恕孙儿还有要事,有一人非杀不可。”宋青书话一说完,已是夺了身旁马匹,飞身上马,又对着张三丰抱拳一礼,张三丰只挥了挥手,让他快去快回。宋青书马镫一夹,马儿吃痛,飞奔而走,小昭本想跟随,但只在后奔了数步,再跟不上,口中呼道:“公子!”
“无妨,即刻便回。”声音随着马蹄音,已是渐渐飘得远了。此刻张三丰与张无忌俱在,宋青书是十分放心,那玄冥二老已失了战力,又有何人能及得上祖师张三丰了?又有明教中人不时便到,所以他并无挂碍,快马一路追去,沿着之前马蹄印一连追了几个时辰,直至黄昏日落,这才远远见得有一匹马独停在路旁,附近林中隐有竹篱数排,却不见马上之人踪影。
原来那血刀经极为古怪,脱因帖木儿修习之后,虽不得内功真气之法门,但却让他的灵觉变得如同野兽一般,异常敏感,便如在那塔上之时,宋青书还未出手,他就能感受到身后数步之外袭来的敌意,前次争斗之中,宋青书的杀意不觉越来越浓,他自然早已感知明白,是已失了招后,再不敢久留,果断便抢上了马儿飞奔而逃,他逃得飞快,全是出自本能,根本不知身后汝阳王府众人已到。
既瞧见了竹篱,宋青书料知此处必有人家,但也不知这屋主人在否,有未遇到这“妖刀”了,他立时警觉起来,翻身下马,一个起落,已是轻轻藏在了草屋顶上。
可这屋内的人毕竟听见了马蹄奔驰之音,只大开了窗子喊道:“狗鞑子!要钱财是没有,我女人也让你们害死了,还来,这便取了我的命去罢!”屋内一个老汉的声音叫嚷不止。宋青书看向道路上那匹马,确认了是脱因帖木儿所骑无误,悄摸绕屋寻了一圈,未见得任何踪影,连脚步都无,索性推门而入,那老汉身形消瘦,整个就是皮包骨头,想来近年的日子也未太好过,但他看宋青书是汉人打扮,立即热情了许多,声声招呼他坐下歇息。
宋青书不愿久留,只掏了些银钱与他,问道:“你可见有其他人经过此处?”那老汉看到钱财,开心不已,二人几番推托,他这才开口说道:“今天是没有,不过前几日倒也有一位大方的客人,在我这喝了口茶,留了几两银子,不知是不是客官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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