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霾,隐约雷鸣,第三场秋雨来的突然,转眼间笼罩了整座青州。
白马驿站的客房内,闲洵缓缓穿上衣服,身后的陆小姐潮红着脸,一丝不挂躺在榻上,闲洵将轻纱扔在陆小姐玲珑身段上望向窗外的大雨,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这品茶的门道他是从禾南的钟灵寺学来的,步骤极为讲究,下人为他奉茶前将团茶经过炙烤,然后碾茶、筛茶,煮水、温茶碗,点茶,最后分茶、再由闲洵品茶。
禾州建窑烧制而出的黑釉兔毫茶盏名动天下,同青州汝窑的青瓷并称天下两绝,士大夫及文人墨客喜好斗茶,点茶,其中最不可或缺的便是这黑釉兔毫茶盏,除此之外吉州窑所烧制的黑釉梅花纹茶盏也流行于文武百官之中,皆是随同天子追求极简的美学应运而生的产物。
文榜十人中有六人极为推崇这黑釉兔毫茶盏,天子更是著《大茶论》曰,“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梅大学士在《次韵杂言》中称颂,“兔毛紫盏自相称,清泉不必求虾蟆”,细观兔毫其纹,纤俊秀逸,宛若清清细雨,随云起,破长空醉舞,飘然落,又如屡屡银波,伴明月,邀静夜轻风,拂水过。
闲洵把玩着手中茶盏,心猿意马,他看着茶水眼中浮现的却是今早遇到的那位丰腴姑娘,那卓越容资以及曼妙的身段令他久久无法忘怀,他想着想着又是褪去衣物,望向刚刚缓过神来的陆小姐,陆小姐刚撑起身子,便和闲洵四目相对,陆小姐心领神会红着脸咬着嘴唇,再次分开了双腿。
青禾山顶,林老头五人正在破庙里避雨,吃着煮好的羊肉,李姝站在树下望着那迎着风雨闭目仗剑的英俊男子,轻轻抿着嘴巴。
许秋回忆着杨松柏的剑意,感受着山风秋雨,身形竟是渐随风动,那秋雨被无形的风裹挟凝聚于许秋剑刃之上,他闭眼对着前方一剑撩出,三丈之内,风雨竟是随着剑刃撩出的方向飞出,许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看向一旁的李姝。
这美人显然被许秋这一剑震撼到了,那声势,令她回味无穷,李姝自幼修行《玄武胎息功》,内力深厚,她拔刀而出,借着的感悟,一刀劈出,竟然也令风雨随刀走,虽只有一丈距离,也令一旁的许秋刮目相看。
“来试试?”
李姝晃了晃刀。
“美丫头,让着我点。”
许秋持剑,认真望向李姝,二人四目相对,李姝感到有些不自然,缓缓撇开了视线,脸蛋有些发烫。
见她分神,许秋一剑刺出,李姝一惊,持刀挡下,许秋左腿却扫向她的腰间,李姝急忙扭动腰肢堪堪躲过这一腿,许秋望向李姝柳枝般灵活的细腰,惊讶道,“你这腰肢,迷人的紧。”
李姝冷哼一声,持刀劈出,风雨随刀刃飞射向许秋,许秋眼睛微眯,一剑撩出,风雨相抵,将二人震开,许秋看着李姝气鼓鼓的模样,嘴角上扬,一跃而出。李姝见他向自己飞跃而来,一刀劈向许秋,身在空中的许秋持剑点在李姝梅花刀背上,运用那一剑带起风雨的巧劲,将力量传至剑尖再传至李姝持刀的手臂上,梅花刀顿时脱手飞出,刀刃没入在一颗巨树之内。许秋落在李姝身侧,剑刃抵在李姝雪白的脖颈上,令李姝娇躯一震。
“怎么样,美丫头,我这少说有八品了吧。”
“哼!”
李姝冷哼一声,用手拨开许秋的木剑,来到树旁拔起梅花刀面沉如水,回首望向不远处得意洋洋的许秋,冷声道,“再来!”
许秋闻言收起笑意,手握十里云出直指李姝。
风雨飘扬的青禾山顶,一男一女第一次,极为认真的刀剑相向。
“老白,他们两好像要动真格了。”
八字胡矮小老头望着伫立于风雨中刀剑相向的二人,不停揪着胡须,“不会闹出人命吧。”
“待会要是有变故,赵山,赵河你们一人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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