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果然神通广大。”
许秋由衷道。
谢谢双手入袖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水牛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年轻道士,用尾巴不停抽打年轻道士。谢谢缓缓将水牛拨转身子用牛头对着自己,谢谢抿起嘴唇,他伸手轻轻握住水牛一只牛角,水牛没有反抗,澄净的眼睛望着谢谢,哞了一声。
“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带我来的。”
哞。
银光闪过,水牛的一只牛角被谢谢砍下,他将手里的牛角抛给一旁满腹疑云的许秋,骑上牛背向着剑阁而去。
捧着温热的牛角,望着骑牛离去的道士,许秋只觉莫名奇妙,他低头看着牛角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牛角不能扔。于是他将牛角系上绳子挂在腰间。或许可以当个牛角水壶,用来盛水喝,不知有没有怪味。
闲洵在房梁上沉吟不语,他觉得有些玄乎,这一路上跟着许秋经历了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事情。放寻常人身上也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遇上一件。
谢谢躺在牛背上,摸着比平时温顺许多的老友,心中积郁多年的浊气吐出,低声道,“修道百年有余,你总算自作主张作对一件事了。”
老牛哞了一声,摇着尾巴,很是开心。
“雪中送炭三九暖,视若无睹腊月寒。”谢谢看向缓缓落下的光头,墨黑的头发陡然变白,又道,“一燕不能成春。”
沈富贵落在谢谢的水牛身前,沈富贵没有去看白发青年道士,伸出手轻轻抚摸水牛头颅右侧平滑的断角切面,沉默下来。
“秃驴,别调戏我家老牛了。”
“难道我调戏你?”
……
沈富贵抬眼望向谢谢,面色复杂,似有不舍,“头发都白了,值得吗?”
“我不后悔。”
沈富贵来到谢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瞧瞧,本来这桩美事该是你做的,结果还是成全了我。”
“我可没办法做的像你这般华丽,同样一场雨,属于我的那场,会很清冷。”
和尚伸手摸了摸道士的白发,苦涩一笑,“我没什么佛经能念给你听了。”
“省点力气去念给你徒弟吧,秃驴。”
“嗯。”
谢谢眼睛泛红向他做辑,朗声道,“沈富贵儿,贫道走啦,咋们就此别过,勿念呀!”
……
那天也是阴天,一个小道士坐在市井给人算命,差点把自己命丢了,被人追了几里,累的半死,他跳进河里憋气憋了半晌差点憋死在河底。上岸后如同一条死狗瘫软在河边,身上满是泥土草汁,眼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一个戴着小草帽的小和尚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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