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六九章试探
齐宁面露微笑，颔首道：“听说褚侍郎一直都在忙，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看。（..）”
褚明卫恭敬道：“下官未能出迎，还请侯爷海涵。只是这两日下官一直都在调阅卷宗，希望能从发现一些端倪。”
“端倪？”齐宁道：“什么端倪？”
褚明卫却抬手道：“侯爷，屋内安静，不妨进屋说话？”又吩咐道：“还不看茶？”
有人立刻去倒茶，褚明卫则是领着齐宁到了内房，请齐宁落座后，褚明卫才道：“侯爷有所不知，淮南王谋反后，有人往刑部送来一份名单，检举那些人都是淮南王的余党。”转身去到桌边，取了一份函过来，呈给齐宁：“侯爷请过目！”
齐宁接过函，这时候茶水送来，褚明卫接过，放在齐宁手边，齐宁扫了几眼，窦馗首当其冲便在名单之，便是连武乡侯苏禎的名字也在其。
“这是谁送过来的？”齐宁将函递还给褚明卫。
褚明卫接过，放回桌，这才过来道：“这是有人匿名检举，到底出自何人之手，下官并不知道。不过连同这份名单送过来的，还有不少证据，都是用一只包裹包着丢在了刑部大门前。”
“哦？”齐宁不动声色：“都是谁的证据？”
“若是那些证据确定可信，这名单之至少有七八人可以判处死刑。”褚明卫轻声道：“不过只有物证，没有人证，所以还要仔细调查。这些证据之，有几桩案子当初是由刑部经受过，检举证明这几起案子背后有那些官员的身影，所以下官调阅之前发生过的相关案卷，看看是否能从发现端倪。”
齐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那褚侍郎可查出些什么？”
“正在调查之。”褚明卫轻声道：“本来调查淮南王谋反之案，是由达奚大人主理，但是......！”微微一笑，才继续道：“眼下由下官经手，下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皇旨意下来，由侯爷前来主理刑部，一切自有侯爷来做主了。”
齐宁见褚明卫说话的时候和和气气，倒也不让人反感，他对此人并不了解，今日自己前来刑部赴任，刑部大大小小的官员表现的都十分冷淡，齐宁却也不知是因为褚明卫有吩咐才导致，还是刑部官吏们自发地对自己表现的失礼冷淡。
“既然褚侍郎在调查此案，那不必再转手他人了。”齐宁端起茶杯，微笑道：“本官虽然蒙受皇恩，前来刑部理事，但初来乍到，对刑部并不熟悉。褚侍郎是刑部的人老人，以后凡事还请多多指教。”
“岂敢岂敢，侯爷言重了。”褚明卫立刻道：“侯爷年轻有为，若非如此，皇也不会将如此重担交付在侯爷肩。”微一沉吟，才低声道：“侯爷有吩咐，下官自然尽力而为，只是......此事涉及到的官员不在少数，有些官员还是朝堂重臣，办案之际，不知侯爷可还有什么示下？”
齐宁一听，立刻知道褚明卫的意思。
追查淮南王一案，非寻常，一个不慎，会掀起惊天大案，动摇朝纲，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司马家正是想借这次机会清除异己。
虽然朝都知道齐宁似乎是有心想要保全淮南王的余党，但齐宁是否真的要在这件事与司马家死磕到底，许多人还是心存疑虑。
如今齐宁执掌刑部，对于这件案子的态度，也表露出齐宁真正的心思，褚明卫看似随便一问，实际是在试探齐宁最后的决定。
齐宁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微微一笑，道：“本官对此案的详情还不了解，也并无什么吩咐。不过朝廷有法度，皇有旨意，如果当真能查出有人参与到淮南王叛乱事件，自然是严惩不贷。”吹了吹茶沫，微笑道：“但是如果证据不足，那也决不可轻举妄动，毕竟刑部是执掌生死刑名大事，非同小可，若真的在本官手底下出现冤假错案，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侯爷所言极是。”褚明卫十分恭敬道：“公正廉明，这才是办案之道。”轻叹道：“若都守住这几个字，咱们刑部也不会出现冤案了......！”
“冤案？”齐宁神色一凝：“褚侍郎，莫非咱们刑部出现过很多冤案？”
褚明卫反应过来，急忙道：“没有没有，侯爷，下官的意思是说，只要守着侯爷的道理，咱们刑部不会出现冤案，并无其他意思。”
齐宁见褚明卫目光古怪，也不追问，微微点头，道：“本官今日过来，本想是和大伙儿见一见，不过看到大家手头都在忙碌，也不好召集大伙儿了。”顿了一下，才问道：“达奚冲何时能够回衙门？”
“下官去探望过，达奚大人伤势还未痊愈，不过休养一阵子也能够恢复如常。”褚明卫道：“不过个把月之内，应该是无法办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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