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后山,蒿草遍地,那瞿如虽变成媚艳动人的女子,却仍不脱孩子心气,看到路边一青草长的嫩绿可爱,伸手就摘下,放入嘴中,生涩苦味让她眉头紧锁,不住的吐口水;可嘴里涩味一除,她又随手摘了一个又要塞进嘴里,这次好在韩楚手快挡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她又发现树上的红果,想摘又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韩楚,韩楚正色摇头,她立刻正正裙子,假装正经的往前走,还时不时的回身偷看那没入嘴的小红果。
韩楚哭笑不得,心中暗思这是什么妖怪,莫不是饿死鬼吧。
再说,那祝余牵着化作韩楚的谛听,边走边说,那祝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谛听脸上始终保证一个傻笑表情倾听,行至后山深处,竟是一处孤坟,那昨日宴会上消瘦的李仲此时正跪在坟前,默默的摆着祭品,他肩上停着一只娇艳金蝶,不停的挥舞着金翅。
祝余忽然停住脚步说“詹月兄,到了”
那谛听保持的傻笑表情站住,一动不动,不远处的瞿如骂道“这谛听演什么都像只狗。”
祝余手中折扇忽化成利刃,猛的向谛听胸口刺去,谛听依然一脸笑意,不躲不闪。
而刚赶上来的韩楚一见此景,吓的目瞪口呆,指着正在剜心的祝余,哆嗦道“这----霏阳兄,为何,如此。”
瞿如玉指放于唇上,示意他闭嘴。
那祝余从假韩楚胸口剜出心后,仔细端详着手中物,觉得好生奇怪,怎么看这心都像个石榴,难道赤纯灵就是这般。
远处金蝶似乎闻到血腥味,翩翩飞来,围着那祝余左右盘旋,却迟迟不肯靠近。
一人一蝶就这样僵持着,地上还躺着一具傻笑的尸,
天色渐暗,似是风雨将至,祝余身下忽钻出一条蛇尾,面目随即扭曲,最后竟然化作鱼头,细长的舌头,闪电般扫像金蝶,那金蝶来不及躲闪,便被他吸入腹中,他似是回位的砸着舌头,发出似鸳鸯般的嘶鸣。随后慢慢化回人形,他看看手中心脏,叹息道“早知道抓这金蝶如此容易,就不取你这颗心做引了,其实詹月是个不错的朋友,------”说罢,愁然将那心放回那尸体中,跪地拜了拜。
瞿如笑言“戏散场了,”说罢便手舞红袖,一阵烟雾将所有覆盖,韩楚只觉得烟雾中尽是石榴香,诱人垂涎---
再次睁眼,发现自己仍在巷子中,身边还是那红衣媚娘依偎着只温顺白狗,原来又是噩梦一场,刚想起身,猛发现旁边竟然还躺着祝余,他睡的正酣,似是吃了什么美味,正在咂嘴,怀里还捧着一个大石榴。
“啪!”韩楚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火辣辣地疼。韩楚先是惊愕,继而无奈的摇头,然后从巷尾处寻出一把破斧放在祝余身边,自己安静的坐了下来。
谛听拱了拱瞿如,“这厮做甚,莫不是要杀了那妖兽泄愤。”
瞿如笑道“你不是善听吗,怎么这次听不到。”
“我看他定是有千年道行,还在这里装可怜,否则凭我----”
瞿如打断他自夸“休要狡辩,分明是他的想法太纯净,你听不清。他这是要等那只妖兽醒来杀自己。”
谛听扭头,表示不信,哪有给妖怪准备好武器杀自己的人。
瞿如走近,玉手忽变鹰爪锋利坚韧,直奔那祝余脖颈,韩楚慌忙阻拦“你不是说不会伤害霏阳,怎可出尔反尔。”
“我有说过吗?你定是听错了,我是叫你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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