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雨刚歇,碧空万里,那瞿如看那后墙藤蔓被雨淋过鲜翠欲滴,不住的吞咽口水,又怕韩楚管她乱吃东西,便找个借口打发韩楚带谛听去前院。可那谛听见前院坑洼处积水,欢喜的蹦在泥水中打滚玩耍,把那一身白狗毛,折腾的满是泥泞,韩楚生怕他一时玩的开心顺手将自己拉进去滚,赶紧躲到门外。
韩楚倚着门槛坐着,虽觉有辱斯文,但却心中自在。似睡半醒间忽见不远处,闪过一抹黑影,那黑色闪闪发光,似那蚌中珍珠,光艳夺目。那黑珍珠怎么再动,由远及近,韩楚揉眼再看,才发现哪里是什么珍珠,只是只黑毛小兽,外形似兔,却长着一条毛绒大尾巴,估计是附近山里的狐狸,松鼠之类。
黑毛小兽来到韩楚面前,手捧一颗明珠,端正拜礼,开口竟是人言“在下名嗅,是西域鼠神(3)之子,家父得知瞿如上仙来了凉州,特设宴,请上仙赏脸一叙。还望先生通禀瞿如上仙,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边说边把明珠递了过来。
韩楚哭笑不得,一来是因生平见到如此大又守礼的老鼠,二来是没想到这老鼠也兴送礼打关系这一套。
“这礼就不用了,她在后院,我带你去找她。”
黑毛小鼠高兴蹦跳,可要刚进门,便不住哆嗦了几下,忙说“先生,嗅有一不情之请,”
韩楚见他人模人样,煞是可爱,耐心的蹲在他面前“你说,”
“嗯,嗅明知不何礼数,但能否请先生去喊瞿如上仙下,这院我实在不敢进。”
“这是为何?”
嗅侧眼偷瞄院中,似有难言之隐,韩楚顺其目光望去,正见那只脏狗玩累了趴在地上睡觉,才知道原来他是怕狗,忙说“要不,你钻进我怀中,我带你进去,其实谛听他不伤人的。”
嗅感激的看着韩楚,“多谢先生大恩,还请先生莫嫌嗅脏。”然后不停的抖着身上的水,生怕弄脏韩楚的衣服,最后才跳到韩楚怀中。
韩楚小心抱着嗅,试图绕过脏狗,谛听忽然微睁眼睛道“小白脸,怀里藏着什么好东西,不想让我知道?”
“没,没什么--”韩楚慌忙欲逃,却不料和那祝余撞个满怀。
祝余抽鼻一闻,笑的不怀好意“詹月兄,莫不是知道霏阳最近没什么胃口,特意买了我最爱的鼠肉来给我。”
韩楚吓的紧抱嗅就向后躲闪,却发现身后去路已经被那谛听封住,
谛听佯怒道“好啊,小白脸,本神平日带你不薄,有此种玩物竟不给本神,还要私吞。”
祝余步步紧逼“是啊,好东西要拿出来分享,好多年没闻到如此新香的鼠味了。”
“你们莫闹,这位嗅老弟是来找瞿如的,不是来给你们吃的。”
谛听见韩楚只顾护着怀中之物,又恐被那祝余抢了先,有些置气摇身一晃动,本只有一尺长的白狗,忽然身形高涨数倍,形似雄狮,却配着那一成不变的狗脸,胸现赤金鳞,却因刚才玩水弄的一身污泥,看这样貌,没了威风却填了几分搞笑。
祝余笑骂“哪里来的泥巴兽,也想和我争”说话间,腾化出鱼头蛇尾,左眼赤红,右眼青寒,四脚利爪闪着寒光。
那谛听做猛虎下山势,怒吼道“你这死虎蛟,整日胡言,吾神兽不予尔等一般见识,今天还敢出言侮辱,绝不饶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