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之中,皆有不平之事。
明明纯白雪莲,却变得丑陋不堪,
明明与妖为伍,却享受荣华富贵,
这世间之上,也有天理循环。
心善终逃臭皮囊,心恶难脱地狱刑。
即便你躲得过那地狱业火烧,
也躲不过那一世贫苦罪。
-----------------------------------雪莲身
这些日子的嬉笑怒骂,要不是今日祖母派来小鸢喊自己回去,这韩楚几乎忘记自己是将军之子的身份。都说宰相门子官三品,这堂堂将军府书童也多少有些威风,细皮嫩肉,一身蓝绸锦缎,小帽邪带,一进门就冲着祝余摆威,祝余瞪他一眼,转身躲到后院睡觉去了。
小鸢指着正在洗狗的韩楚就喊:“你这小厮真不懂事,看到客人竟然还不来上茶叩拜。”
韩楚猛抬头,吓的那小鸢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公--公子,您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说着,忙伸手要去帮忙洗狗,谁知谛听却扭头钻到韩楚怀里,不让人碰。
“你来做甚。”韩楚也觉得失礼,忙把谛听放到一边。
“老夫人闹心口痛,让小的来喊少爷您回去。”
“又是二娘惹她生气了吧。”
“没没,二夫人最近病了,很少去福延苑,老夫人说就是太久没见着您,想您了。”
此时瞿如提着裙子,光脚正从后堂跑来,手里拿着个青绿的果子,边跑边喊“詹月,你说这个东西能不能吃。”
她猛的看到院中有生人,忙装镇定的整理整理衣裙,学着闺秀样儿,施礼道“如,不知来了客,失礼恕罪。”
韩楚第一次见她如此施礼,不觉心动,红着脸悄对谛听说,“其实她正经起来还是满---正经的。”
谛听喷他一脸口水,嘟囔着“她但凡正经起来,就准没好事。”
小鸢也是见过市面的,可第一次在凉州这穷壤之地见如此出众的女子,看的两眼发直,缓了好久。左看看媚眼女子,右看看自家少爷,忙心领神会的点头道“少爷,小的知道怎么回复老夫人,您就在这里继续多住几天吧。不着急,不着急。”说着忙往外跑,心里叨念着,老夫人要是知道少爷终于对女人感了兴趣,不知道怎么嘉赏自己呢。
瞿如捂嘴偷笑。
韩楚叹气,起身忙追,看来自己要不回去解释清楚,只怕明天这祝府就要花轿临门了。
谛听甩着身上的水喊“小白脸,本神的澡才洗一半,你赖皮。”
这福延苑里,奇花异草美不胜收,韩老夫人躺在亭中竹椅上,指点着几个小婢在花丛中扑蝶,小鸢在老夫人耳边低语几句。
韩老太一生顺平,其夫雄,以武烈知名,仕周,官至将军,洛虞等八州刺史。有二子,长子擒自幼勇猛,曾单手劈死猛虎,得了韩擒虎之名,后以军功袭爵新义郡公,助文帝开创隋之基业。
次子洪,字叔明,擅骑射,后以军功拜大都督,后转了廉州刺史。
那韩擒虎妻子早亡,家中事务多是老太太操心,儿子对她千依百顺,她这两个孙子也是样样都好,聪慧懂事,长孙世鄂常年随父征战南北,只留下楚儿在身边伺候。
可自前年韩擒虎娶了一房妾侍,那女人一看就绝非善类,只是这儿子已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老人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怎奈韩楚就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她整日担心这韩家断了香火,再让那妖邪之人钻了空子。今日听说他为了一个女子整日不回家,乐的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忙让人准备聘礼,想着明天就去祝家提亲。
韩楚赶回来时,库房已搬出大半,院子红绸都要拉起来了。连着解释半天,老夫人才同意暂时不提亲,但非要见那瞿如一面。韩楚无奈只得派人去请,回房后怒骂小鸢多事,那小鸢知道少爷害羞,又是个嘴硬心软的,毫不在意依旧嬉皮笑脸。
花园角落里有一朵幽兰,无风自摇,形似美人,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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